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讽刺之反讽的实现与运用
 
更新日期:2020-01-15   来源:外国文学评论   浏览次数:358   在线投稿
 
 

核心提示:文学中的反讽是一种惯用的修辞手法,将表达形式和表达内容置于一种对立的关系中,以此达到嘲弄的艺术效果。反讽无疑是讽刺小说家的一把利器,其形式多样

 
文学中的“反讽”是一种惯用的修辞手法, 将表达形式和表达内容置于一种对立的关系中, 以此达到嘲弄的艺术效果。反讽无疑是讽刺小说家的一把利器, 其形式多样。在小说《夕阳》中,言语反讽、人名反讽、视点反讽被运用得较多。
1.言语反讽
反讽最常见的形式是言语反讽。在言语反讽中,往往表述者说的是一回事,但真正想传达给听者或读者却是另一回事。这样,在言语反讽中不可避免地存在表面意义和隐藏意义,语言外壳与真实意指之间的对照与矛盾就显得相当强烈和鲜明。但是,正是通过这种强烈鲜明的矛盾,使听众读者能够透过表面意义读出作品的隐藏意义,体会到比直接陈述更深刻和尖锐的思想主题内蕴。
小说中有几处在描述主人公南希内心表现时,作者运用了言语反讽的手法。1)“斯托瓦尔先生把她打到在地,可她还在继续说‘你啥时候给我钱,白人?你可有三次...’。斯托瓦尔先生用鞋跟朝她嘴上踹了一脚,随后警官拉住了他,南希躺在街上,大笑不止。” 正常情况下,“笑”是人的一种平和心态以及善良的内心表现,人此时会露出愉快的表情,发出欢喜的声音。在小说中,南茜因向白人索要应得的工钱而与白人产生了争执,被白人打倒在地,警察并没有为南茜主持公道,仅仅是拉住了白人。可想而知,女主此时的“大笑”并非正常人愉快的内心表现。作者此时并没有用“哭,嘶叫”等描写女主的内心表现,而是选择了用与“哭”互相矛盾的“大笑”来反衬女主此时内心的无奈与无助,也映射出黑人妇女处境的悲惨与无奈。2)“那天人们整天都在谈论南希和斯托瓦尔先生,而且当天晚上路过监狱的人整夜都能听见南希唱歌和号叫。”唱歌,本意是以抑扬有节奏的音调发出美妙的声音,给人以享受。但是小说中南希被误以为酗酒,在被警察以酗酒的罪名抓去监狱的路上,向白人索要工钱无果,还被白人打掉了牙。此时被关监狱的南希唱歌是因为内心愉悦而发出令人享受的美妙歌声吗?显然不是,作者选用“唱歌”来反衬南希当时真正内心情绪--无助和绝望。作者之所以选用与表面意义相矛盾的描述方式,更能引起读者的关注与思考,更能凸显和反衬作者想要表达、呼吁的种族平等的人文关怀。
2.人名反讽
一般情况下,文学中人名仅仅用来指称作品中出现的人物,不表示人物本身的性格特点或者作者的态度。但是,人名作为丰富多彩的文学语言的组成部分,也可以被作家利用来为作品的主题思想服务。挖掘和利用构成人名的语言材料潜在的语义、故事背景或是修辞色彩,可以使人名在作品的具体语境中获得其种种隐含意义而为作家的创作目的服务。作家讽刺性地运用人名而增强讽刺效果的做法在国内外早有见闻。福克纳在小说《夕阳》中巧妙地运用了人名的反讽的艺术表现手法。1)“爸爸叫我们别跟耶稣打交道——耶稣是个矮个儿黑人,脸上有一道自上而下的伤疤,是剃刀留下的。”小说中耶稣是女主南希的丈夫,据作者描述,耶稣是一个矮个儿黑人,脸上有一道刀疤。耶稣 (Jesus) 这个名字其实有着很强的讽刺意味。在《圣经》中, 耶稣 (Jesus) 是救世主, 是仁慈的化身。而小说中的耶稣却让南希感到害怕。一般而言, 一个社会地位低下的家庭不会给自己的孩子取这样一个名字, “以希腊神话中的神祗、英雄或者历史名人的名字给奴隶命名, 如希腊、罗马神话中的维纳斯、墨丘利、海格利斯, 这种给小人物冠以伟大名字的做法实质是更是对黑人的一种嘲弄, 它通过反衬更加强化了黑人卑微的身份。” 2)“雷切尔大婶已经很老了,她孤身一人住在南希家后边的小屋里。她满头白发,成天在门里面抽烟斗;她不再干活了。人们说她是耶稣的娘。有时说她是,有时她又说她和耶稣没有任何关系。”小说中的雷切尔是对自己的儿子漠不关心的,她的母性角色是缺失的。“雷切尔”这个名字本身也是一个讽刺。雷切尔是圣经中一个人物形象的名字,如同她那记仇的、带着刀疤的儿子耶稣, 雷切尔大婶的名字是具有讽刺意味的暗示。从她对自己母亲身份的随便且漠不关心的态度就可以看出, 这个老妇人与圣经中的雷切尔完全不同。圣经中的雷切尔是一个深爱孩子却失去孩子的母亲原型。作者给两个黑人取名耶稣与雷切尔,可以说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读者必须挖掘和利用构成人名的语言材料潜在的语义、故事背景方可了解到人名在作品的具体语境中获得的隐含意义和作家的真正创作目的。
3.视点反讽
视点即通过异常叙述者的独特视角进行叙述,与人们所熟悉的惯常视角形成对照,产生反讽意义,这就构成了我们所说的视点反讽。一些小说把人类中的一部分特殊成员作为叙述者展开叙述,从异样中表达真实。福克纳的《喧哗与骚动》的第一部分把叙述视角安插在白痴班吉身上,以此来表露生活真实;鲁迅的《狂人日记》则以精神失常者的视角来叙述;这样特殊叙述者的表面无知与实质清醒构成一种张力,而其与周围的人又构成另一番张力,作品正是在这种似傻非傻的视角的打量下,反衬出尘世中自以为聪明者的愚拙,揭示出社会、生活的实在。
在《夕阳》中,福克纳运用了多重视角叙事策略,其中最为独特便是采用表面无知且纯真的特殊儿童视角来展开故事内容的叙述。作者通过第一人称的写作方式并运用儿童口吻进行语言的描写,以九岁的昆丁、七岁的凯蒂以及五岁的杰生为第一口吻,使整部作品中充满了童真与童趣,给人一种简单、自然和清新的感觉。五岁的杰生从内心潜意识里一直想与黑人划开界限,他总是在对话中向他人强调说明自己不是黑鬼“耶稣是个黑鬼”“迪尔西也是黑鬼”“我不是黑鬼”“我不是黑鬼,杰生说,你是黑鬼吗,南希?”包括九岁的“我”(昆丁)自始至终也只是把南希当成了一个黑人雇奴,在故事的最后,在南希还很有可能受到丈夫的报复,生命安全还不确定的时候,“我”关心的只有“爸爸,现在谁给我们洗衣服呢?”正是儿童的无知与纯真才会显露其内心情感认知的原始性与真实性。而儿童内心的原始性与真实性恰恰与周围的成年人构成另一番张力。种族地位文化意识早已根植在幼小无知的儿童内心深处,更不用说周围谙于世事的成人了,从特殊的儿童的视角来反衬与讽刺成人的视角,这本身就已经构成了一种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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