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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力量与民间力量下的历史记忆与部落认同
 
更新日期:2020-04-08   来源:西北民族研究   浏览次数:312   在线投稿
 
 

核心提示:从创办金色的马镫那达慕、到金色的马镫那达慕中复苏苏鲁锭祭祀仪式、从金色的马镫那达慕的举办形式到实质内容,均离不开国家力量和民间力量的共同合力

 
 从创办“金色的马镫”那达慕、到“金色的马镫”那达慕中复苏苏鲁锭祭祀仪式、从“金色的马镫”那达慕的举办形式到实质内容,均离不开国家力量和民间力量的共同合力。笔者所指国家力量和民间力量是中、蒙两国各自的国家力量和民间力量,而非单凭某一国的官方和民间力量来完成。

以2008年的“金色的马镫”那达慕为例。此次那达慕举办于蒙古国东方省巴彦图门苏木,那达慕开幕式,首先由乌珠穆沁文化研究促进会会长图布敦尼玛致辞,随后播放蒙古国国歌,由8名升旗代表执行升旗仪式。会场上除了蒙古国国旗之外,还有东方省省旗、“金色的马镫”那达慕的旗帜、色尔格楞苏木旗帜、巴彦图门苏木旗帜、宝勒根苏木旗帜和克鲁伦苏木旗帜。其中,蒙古国国旗居中央位置,象征国家权力的核心地位和神圣不可侵犯的领袖主导权威,而其他旗分别在其左右两侧两两排列。执行升旗仪式的8名代表,由来自乌兰巴托的劳动模范、东方省色尔格楞苏木的畜牧能手(阿布日古牧民)、扎那摔跤手和大学生代表组成,这些劳模、畜牧能手、扎那等称号是均由国家所赋予,大学生是由国家教育部门授予的学业水平的肯定。由此可见,那达慕开幕式中处处可见国家权威的力量,而在此种国家力量下,创办乌珠穆沁文化研究促进会的民间力量通过该民间组织和那达慕民俗空间,以独有的方式融入其中,在国家力量和民间力量的合力下重建历史记忆与部落认同。

2011年的“金色的马镫”那达慕仍延续了多个旗帜共同升旗仪式,除蒙古国国旗之外,还有承办此次那达慕的东方省省旗、乌珠穆沁文化研究促进会旗帜和“金色的马镫”那达慕旗帜。其中,蒙古国国旗位于中央位置,两侧为两面东方省省旗,最左侧为“金色的马镫”那达慕旗帜,最右侧是乌珠穆沁文化研究促进会的旗帜。值得注意的是,此次那达慕的旗台右侧是斡尔多苏鲁锭祭祀的旗帜,左侧为一对金色的马镫。斡尔多苏鲁德,“斡尔多”,意为“宫殿”,乌珠穆沁人也将其称之为“额布根苏鲁德”,“额布根”意为“老人”。该苏鲁德的旗帜是以黑色旗帜为底色的勃尔只斤姓氏祖先宝敦齐尔的画像,其祭祀仪式主要是勃尔只斤姓氏族人传统的祭祀祖先仪式。另外,2011年的“金色的马镫”那达慕上悬挂的马镫,并非单独一只,而是一对。乌珠穆沁部最初的呼德苏鲁锭祭祀(成吉思汗祭祀)仪式的祭品中包含了成吉思汗与夫人共用的所用物品,其内容极其丰富,据上文中的讲解,我们可知随着乌珠穆沁部被分为乌珠穆沁右翼旗和乌珠穆沁左翼旗,右翼旗王爷从原本完整的祭品中,拆出一个马镫,请到乌珠穆沁左翼旗,使左翼旗的乌珠穆沁人以该马镫为祭品继续呼德苏鲁锭祭祀。而此次那达慕,超出了该那达慕先前举行的、仅属乌珠穆沁左翼旗只祭祀一只马镫的祭祀范畴,将分属两旗的呼德苏鲁锭祭祀品重新放置在一起,合二为一,还原了满清前、统一的乌珠穆沁部落时期呼德苏鲁锭祭祀仪式的全部祭品。在此次那达慕中,蒙古国境内的乌珠穆沁人与前来参加那达慕的中国境内乌珠穆沁人,通过此种方式,跨越了满清时期被一分为二的隔阂、跨越了二战时期隔境分居的隔阂,回归到300多年前共同进行成吉思汗祭祀仪式时期,共同建构乌珠穆沁部落时期的历史记忆与部落认同。不仅如此,斡尔多苏鲁德祭祀仪式作为整个乌珠穆沁部的祭祀仪式,将成吉思汗时期乌珠穆沁部历史记忆与部落认同推进至勃尔只斤姓氏的祖先宝敦齐尔时期,将乌珠穆沁部落认同和身份归属提升为宝敦齐尔的子孙,为其寻求了更久远的历史记忆和更具凝聚力的部落认同。此时的历史记忆与部落认同是跨越国界、仅存于乌珠穆沁部落内部的,而斡尔多苏鲁德旗帜与一对金色的马镫,作为乌珠穆沁人重构历史记忆、建构部落认同的符号,与国家权力符号一同被放置在会场中心,被整合,成为此次那达慕的整体性符号,使跨界民族、跨界部族的那达慕具有了新的象征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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