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年时期,马克思就认为贫困是人类所有不幸的根源。为此,他终生致力于追寻反贫困的方法。在其著作《资本论》中,就物质层面而言,揭示了资本雇佣制度是资本主义私有制条件下无产阶级贫困的根源,消灭贫困唯有消灭资本主义私有制。马克思在《资本论》中,概括无产阶级的“贫困积累”为与“资本积累”相适应的过程,“一极是财富的积累,在另一极,即在把自己的产品作为资本来生产的阶级方面,是贫困、劳动折磨、受奴役、无知、粗野和道德堕落的积累。”由此,在非物质层面,马克思关注到在资本重压下的劳动异化和人的异化,工人在劳动中失去自由,沦为机器的奴隶,畸形发展而成为局部的人,以致萎靡不振、意志消沉、得过且过,更甚者道德堕落。同人的自由而全面发展的历史终极目标一致,反贫困理论延伸到精神贫困、道德贫困等非物质性贫困层面。在《资本论》中关于无产阶级道德贫困现象有这样的描述:“在灾祸达到较严重的程度时,几乎必然会使人们不顾任何体面,造成肉体和肉体机能如此龌龊的混杂,如此毫无掩饰的性的裸露,以致使人像野兽而不像人。受这种影响会使人堕落,时间越久,堕落越深。对于在这样可诅咒的环境下出生的儿童来说,这种环境本身就是一种寡廉鲜耻的洗礼。”马克思猛烈批判伴随物质贫困而产生的工人精神上的萎靡不振,意识麻木;行为上的粗野放纵,不顾廉耻。《资本论》的反贫困,不仅要打破无产阶级在资本的重压下物质性的贫困桎梏,还要砸碎非物质性的贫困枷锁,真正实现无产阶级自身解放,以致自由而全面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