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影片的开头,齐铭拿着表彰会上的花,准备送给易遥。不料,却被碰上了对花粉过敏的顾森湘,暗示了顾森湘的不幸遭遇与易遥有扯不清的关系。这一束花在能指的状态下,只是一朵普普通通鲜艳绽放的花。这朵花却被赋予了特殊的含义,即为所指下的易遥。当齐铭终于把这朵花拿回来的时候,放在了易遥家的窗户上,那时的易遥如同这束花一般,鲜艳富有生机。
影片高潮,易遥遭受“性病”、齐铭的不理解、周围人的嘲笑,易遥变得孤立无援,正如能指下的这束花变得干枯无力。
顾森湘的死亡真相暴露出来的时候,齐铭又在易遥家的窗前放上了一束花。能指下的这束花依旧鲜艳动人,所指下的易遥也从校园霸凌带给她的影响之中走了出来。
本片中也有对人物群像的隐喻,齐铭与被欺负者易遥关系密切,却眼睁睁看着易遥受人欺负,这代表了社会中有一部分人虽身处欺凌现场,相信被欺凌者,但却不敢勇敢地站出来。顾森西作为易遥的朋友,在易遥遭受欺凌时,敢于站出来,即使易遥有杀死亲姐姐的嫌疑。作为欺凌的人唐小米,可能只是吓唬吓唬顾森湘,栽赃于易遥,不曾想闹出人命。作为欺凌的帮扶者林华凤、李宛心,跟易遥无冤无仇,只因怀疑易遥乱搞,加上从众心理,一味地欺负易遥。在岸上隔岸观火的人群中,大多数人以一种“看客”的心理,任其发展。
“所指”即隐喻象征。作者运用了一系列的比喻象征手法表意,也给影片增添了深层的韵味,使之更具有表现力。基于对电影诗意化的探索与追求,在某种意义上淡化“叙述艺术”而钟情于“隐喻与象征”这种简洁表达思想的艺术形式,也是作者想要追求的艺术风格。
隐喻象征也有在其他方面凸显。“易遥”、“顾森西”等名字的符号化,“芦苇”的意象化。易遥和齐铭推着自行车走进校园的时候,易遥穿着旧校服,与其他人格格不入,象征了她被孤立以及不能正常融入集体。影片开头的水龙头和下水道的特写,“水”是“悲伤”的物化,“水从水龙头里源源不断”也暗喻“悲伤如同大江大河抑制不住,缓缓流淌”。流淌之地的“下水道”,黑暗、阴冷、没有阳光,这隐喻了易遥的生活正如这下水道一般,令人不禁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