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0年(实际年是1899)出版的《梦的解析》是弗洛伊德的代表作。他的潜意识、道德感等等很多理论无疑是正确的,他认为梦通过伪装展现本我,比如“肉店关门”“罐子”和“与婆婆一起去乡下消夏”等等,然而也存在着偏差和局限。
1.关于梦的解析的偏差分析
对于梦的解析理论,俄裔美国作家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给予的不是反对,而是嘲讽。在他看来,“以不学无术,邪恶的胡说八道对轻信的公众进行欺骗的最极端的例子便是弗洛伊德式的梦的解释”。尽管我们认为《梦的解析》可能存在着一些不足或者局限性,但是未必就是“胡说八道”和“欺骗”,更不能将他列入“庸医”的行列。这种学术批评过于极端和偏激,缺乏一定的依据。而且我们还发现一个有趣现象,批驳弗洛伊德的人诸如雅斯贝尔斯之类都远不如批评对象著名,多少有些蹭热度的成分。事实上,在《梦的解析》一书中可谓引经据典,包括冯特、歌德和尼采等等。对于弗洛伊德全面肯定是错误的,全面否定同样是错误的。国内很多学者包括一些大家,把弗洛伊德捧上了天;国外一些学者把他打翻在地,还扔到了垃圾箱。总体上看,国外对他的评价偏低,国内对他的评价偏高。总之,他是一个毁誉参半的人物,是一个颇有争议的学者,是一个有待证明的大师。
弗洛伊德在《作家与白日梦》的结尾处,指出该文中没有详细讨论作家到底用了什么手段引起读者内心的情感,但他认为,之前的讨论已经指出了回答这一问题的道路。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的陶金认为,弗洛伊德在该文本中的论述,恰恰暴露出一个问题:他仅仅关注个体的心理分析,在引入“幻想”“白日梦”这些概念之后,“审美距离”,从而导向了“主体间性”缺失的问题。弗洛伊德将“幻想”引入关于文学的起源与主体间性问题后,实际更加迷离扑朔,他把“幻想”引入后并将其作家的实际创作结合主体,这种破坏最显著的体现是忽视“审美距离”。
2.关于梦的解析的局限分析
梦境是人类和动物一种生理现象。对于这种研究近期在脑电波方面有了突破性进展。弗洛伊德对此的研究只是开启了这项研究,尽管有些方面也很深入,但是其他的方面并不深入和全面。
在《梦的解析》当中有这样一个论断,“对梦的分析越深入,就会越频繁地发现童年经历的痕迹。[8]”随着年龄的增长,对于这种论断我们认为是不科学的。假如对于青年人而言,或者对于少年而言,由于距离童年的时光不是很远,这种论断可能成立。对于我来讲,近年很少做有关童年的梦境,因为距离那个时光越来越遥远,记忆越来越模糊,而且成年后常年在远离故乡的陌生的外地生活,很少回到儿童时代的故乡。相反,我有的时候倒是会梦见高中复读的情形。好几次梦见又回到保定一中上课,经常不去上课,还担心高考的成绩,显得很焦虑。事实上,高中的学习生活对于我精神压力很大,也很焦虑。我几乎没有迟到过,更没有旷课过。这个反复出现的梦境距离我的现在年龄来讲并不是很遥远,而且给我刻下很深的记忆痕迹。
通过以上的个人经历来分析,他的结论不是很全面,不是很准确。我们认为对于梦境的分析越深入,就会发现与做梦的人不太遥远的刻骨铭心的经历有关。童年经历痕迹,可能适用于少年或者青年做梦人。对于中老年人,他们经历的事情太多,童年的经历太过遥远,出现在梦境的可能性很可能越来越稀疏。
梦具有预测未来的功能。这点在弗洛伊德那里也有清楚的体现。从《梦的解析》一书中可以看出,他曾经看过几本《释梦书》。在我国古代《周公解梦》也是一本有关梦的书籍,而它主要是预测未来吉凶。首先,梦的内容依不同主人而千差万别,这种解释没有多少科学依据。其次,所谓梦的“伪装”的理论模型并非创新,在我国西周时期的《周公解梦》也是这种理论模式。他的一个理论依据是《圣经》的有关七头牛的梦境预言。这种梦境预测是否准确,是否解释得准确,很难讲。他的这些理论是否具有重复有效性,我们认为是有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