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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题的表达
 
更新日期:2020-11-09   来源:   浏览次数:235   在线投稿
 
 

核心提示:对同一主题的重复探索以及深入挖掘是作者电影的一个重要表现特征,在对电影文本进行解读后,笔者发现是枝裕和电影中三个反复呈现的主题:底层关注与人

 
 对同一主题的重复探索以及深入挖掘是“作者电影”的一个重要表现特征,在对电影文本进行解读后,笔者发现是枝裕和电影中三个反复呈现的主题:底层关注与人文关怀、父权的缺失与找寻、家庭的解构与重组。
(一)底层关注与人文关怀
区别于好莱坞电影的个人英雄主义传达,是枝裕和的电影一直聚焦于社会底层的平凡个体。他的电影中不会出现首相、议员、现役军人、行业精英的形象,经常登场的是家庭成员、学生、流浪者的形象。
当然,在电影中出现的人物并不尽然都是底层。《如父如子》出现了中产阶级野野宫良多一家,但是枝裕和没有刻意去描画中产阶级的日常生活。中产阶级在这里的作用,更多还是为了与底层进行对照,将血缘与羁绊放置在一个矛盾更为突出的具象情境中。《第三度嫌疑人》中出现的精英律师,更像是一片飘动的羽毛,推动电影的叙事,也让我们进入到底层所遭遇的罪行与困境中。或者说,即便是枝裕和设置了底层之外的人物,但他们依旧无法逃脱底层的境遇。这些人物的存在,是为了能够更为明朗地阐述底层的状态。
底层的个体虽然在数量上占据了社会层级的绝对优势,但论社会影响力,他们却是最容易被遗忘的群体。当个体真正的声音淹没在社会的洪流中时,就更需要艺术家站出来为其说话,它彰显的是对生命敬畏、尊重和怜悯,是对人性的关爱、卫护和发扬。
是枝裕和聚焦于底层个体的命运的讲述,但是在底层个体叙述的背后,作者的表达被联结到一个更为宏大的背景之中,作者更想展现的,是个人在时代颠簸中的经历与成长。《无人知晓》以四个孩子的生存境遇,展现了现代都市人际关系的疏离;《花之武者》通过对一个懦弱武士的描述,展现了武士道精神在当代的衰落;《步履不停》则通过平凡的一天,呈现出传统家庭观念的没落。作者通过个体的描述,在当前的社会问题与日本的传统间搭建了相通的桥梁,也反思在时代的进展中人们究竟失去了什么。底层的民众就像是失衡天平的一端,从侧面反映出时代发展过程中的问题与偏颇。
(二)父权的缺失与找寻
土居健郎在《日本人的心理结构》一书中提及“父权失坠”这一概念,他提出最早从明治以后,日本开始输入西方先进文化,除天皇制以外的其他旧制度开始解体,出现了“父权失坠”现象。日本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失败,天皇形象开始在国民心中坍塌。与之相联系的父权,也在日本社会中彻底走上了下坡路。
成长于战后的人们,正迎来父权的式微与母权的兴起。生于那个时代的电影导演,包括森田芳光、黑泽清、是枝裕和等都对衰微的父权进行了探讨。在是枝裕和的影片中,父权永远处于一种缺失的状态。这种缺失的父权对应着三种父亲形象:
1.丧失威严的父亲
在丧失威严的父亲中,可以根据年龄结构将父亲的形象分为两种。一种是年岁较大,曾经权威在握,而随着大时代的渐变以及年岁的增长渐渐失去了威严,典型的形象如《步履不停》中的老父亲恭平。曾经是一名拥有一家独立诊所的医生,一直希望儿子能够继承衣钵,在家中,不参与家庭成员的座谈会,刻意保持着与家庭各个成员间的距离,面对娶了丧偶妇女的儿子,只知冷言相对。这个父亲在拼命维护自己曾经搭建起来的父亲形象,而通过其他人物的表述,我们知道父亲的行为更像是一种故作姿态。
另一种丧失威严的父亲则是日本的年轻一代,他们不曾生活在父亲的权威之下,因此也不知该如何去成为一位严格的父亲。在是枝裕和的电影里,这样的父亲经常伴随着生活的困窘一同出现。《步履不停》里的良多是一名绘画修复师,回到家中时正处在待业的状态;《比海更深》里的男主人公也叫良多,是个不得志的小说家,做着私人侦探的工作,还时不时盘算着母亲的私房钱。年轻一代父权威严的丧失尽管在原因上与老一辈有所差异,但父权的丢失却是这几代乃至后几代需要共同面对的难题。
2.死亡的父亲
《幻之光》中,美子的丈夫郁夫在影片开始不久便卧轨自杀,对于孩子来说,亲生父亲的形象一直处于空缺的状态。不过父权缺失的影响,在《花之武者》中表现得更为明显,一个依旧崇尚武士道精神的武士,企图为自己的父亲报仇。复仇这一线索,也贯穿了故事的始末。然而纵观武士的面貌,无论是武士的技能还是胆识都没有得到应有的训练,这种孱弱性格的造就,与父权的缺失划上了等号。
3.丧失父性的父亲
《无人知晓》中的四个孩子为同一个母亲所生,但却分别来自四个父亲。四个孩子跟随母亲一起在租来的公寓中生活,只有长子能够自由地进出公寓,而其他孩子被牢牢地困在公寓里。四个父亲都没打算承担责任,他们无一例外地选择了逃离,选择将自己置身事外。四个孩子的成长环境中缺少父亲,甚至说是缺少成年的男性。《海街日记》中的父亲则因为一段婚外情选择了抛妻弃子,直到去世也不曾回过家。在三个女儿的成人过程中,同样缺少父亲。更为有趣的设定来自《奇迹》,影片中的父亲形象宛若六七十年代美国街头的嬉皮士,而影片中的孩子,却异常成熟。丧失父性的父亲一方面在追寻自己的自由,摆脱家庭的负担,追寻自己的爱情和理想。可与此同时,他们也逃避了为人父亲应去承担的责任。
不过是枝裕和并没有止步于父权式微的描述,在影片拉下帷幕的那一刻,他总是会让父权以另一种方式回归。《步履不停》里的良多,在父母去世多年后,拥有了稳固的生活,也成了真正血缘意义上的父亲;《无人知晓》的长子在母亲离家出走后,承担起了一家之主的责任,从生存的意义上讲,他是弟弟妹妹的父亲;《奇迹》的旅程过后,成长最大的长子在某种程度上也变成了父亲,他已然明白父母的婚姻已经消亡,从今往后他将定居在鹿儿岛,承担起照顾母亲还有其他亲人的责任;而在《小偷家族》里,即便在没有血缘连接的情况下,祥太也最终承认了阿治是自己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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