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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爱之名:代际相处隐痛
 
更新日期:2020-12-08   来源:   浏览次数:343   在线投稿
 
 

核心提示:影片《柔情史》(2019)《春潮》(2020)看似在剧情设定上有惊人的相似:母女同住一个屋檐,两个缺乏安全感的女人不得不住在一起又相互折磨,双女主上

 
 影片《柔情史》(2019)《春潮》(2020)看似在剧情设定上有惊人的相似:母女同住一个屋檐,两个缺乏安全感的女人不得不住在一起又相互折磨,双女主上演了充满炮火味的母女情,把女性面向自身且始终伴随的焦虑感做了有效表达。但从代际相处方式看,还是有极大不同:《柔情史》中的母亲是一个彻头彻尾失败的退休女性形象,婚姻失败,事业失败,甚至连夕阳恋情也失败了。女儿小雾是住在胡同里靠写作为生的大龄单身文艺女青年,靠写剧本为生,没有稳定的收入。母女关系倾向于相爱相杀,时而抱团取暖,时而咒骂声声。《春潮》中的母亲退休在家含饴弄孙,是社区生活的灵魂人物,和过往同学也保持密切互动,除了婚姻失败和女儿关系紧张,自我感觉甚好。女儿郭建波身为社会新闻记者,职场生活并不得意,有一个古灵精怪又不失乖巧的私生女,监护权却被郭母夺走,导致原本“挤压——自我压缩”方式的母女关系更是雪上加霜,郭母永远在唠叨和指责,女儿始终以反叛的沉默来应对。
在传统中国人的代际关系中,有二个值得注意的方面:一是家长权威——在家长面前,子女应该永远听话、服从;二是严父慈母——在教养子女之时,父母有着明确分工,父亲偏向于“教”的角色,对子女的道德养成和成就获取提供教导和督促;母亲偏向于“养”的角色,提供物质照顾和情感抚慰。《春潮》《柔情史》这两部电影都发生在父亲缺位的单亲家庭,家庭内部非三角形关系,失去了原本的稳定性,母代父职为角色预设了人物成长空间,她们做出了不尽相同的选择:《春潮》中的母亲汲汲营营要树立家长权威,挂在嘴边的常是“吃着我的喝着我的,还想我笑着服侍你?”“我养你,还要你骂我?”常常借助感恩和母爱之名,数落女儿的种种不是。此外,因为丈夫嫖娼的污点,母亲警告年少的女儿要警惕父亲的肢体行为,用精神分析学家拉卡米耶的话来说这是一种“准乱伦”,意即有乱伦的暗流,但并未发生实际的乱伦行为。③这使得郭建波孩童时代不能做个孩子,被迫当起了成人性活动的见证者,代际之间没有尊重可言。《柔情史》里的母亲倒是有扮演“教”、“养”双重角色的倾向,但却未能理性从容地展开,间歇性歇斯底里式诅咒发作,对女儿日常生活的过分干涉(诸如劝说吃葡萄要吃葡萄皮,询问大便是干的还是稀的,坐下来时候要怎样处理屁股上的肉),都显示出对分寸感和边界感缺乏拿捏。
两位母亲都身处精神虐待者的位置,两部影片都充斥着大量语言暴力,不仅仅是话语本身,还包含说话的语气语调中透露出的讽刺与嘲笑,这种精神虐待常常披着温文、仁慈的外衣,对家庭中的弱势群体(两位女儿)已经构成了巨大的隐性伤害,长此以往便落下了创伤。《春潮》中郭建波作为 “失足女性”(十年前未婚先孕)的羞辱一次次在不同场合被母亲放大,在相亲市场上,郭女不仅要忍受母亲在相亲市场上的刻意矮化,还要面对男性凝视的目光,成为欲望的对象,这种男本位的大众文化将男性(相亲对象是社会成功人士)与女性(郭女恰好代表社会边缘人群)置入在这种“看”与“被看”的模式中,女性成为被男性观看(消费)的审美(欲望)客体,此时,观赏性成为衡量女性价值的唯一标准,女性的独立人格、自我意识和创造性都被抹杀了,这种精神阉割才是最值得警惕的倾向。《柔情史》中母亲并没有拿成家立业的标尺要求小雾,日常生活上也竭尽所能为小雾分忧,但对其生存能力(日常生活、写作能力)、感情(母女亲情、男女之爱)常常充满挖苦和质疑,且时常把对生活的不如意发泄在小雾身上,尽管小雾总是能够自由(也时常用语言暴力)应对,甚至常常占上风,但不得不说,还是对其产生了深刻的人性质疑,以至于每一段恋情都无疾而终,她总结分手的原因是——“他们太好了,像假的。”换言之,母女感情的撕裂感已经占据了她对亲密感情的理解——真实的感情一定是不那么美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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