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张载《横渠语录》云:“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此句中的“为天地立心”深涵古人对发展模式在自然观上的思索,此后演变出的“天人合一”说,即是在此基础上的跃迁。在天人合一的思想观念在比类取象的思维方式和道家独特的认识方式下不断发展:道、人合一,道、心合一,“道”就是心,心’就是“道”。但是,从我们今天看,当时古人所追求的“天人合一”是在当时的历史背景上提出的,具有很大的局限性,基本上只是聚焦于“人”,对自然观的发展未曾有质的改变。
19世纪,达尔文进化论从生物学、地质学、地理学、生态学等方面探索了生物进化的奥秘。关于自然观的研究从“人”跃迁为“生命”,生物与环境之间表现为协同演化关系,演化方向是生命自身的功能越来越强大。
此后,随着人类对发展模式在自然观上的研究不断深入,将分散的自然研究点建立逻辑联系,进而提出了“生态系统”,其特征为:生态平衡--阈值范围内的波动;生态系统的整体性--功能和结构;物质循环与能量流动--相关性。
继而跃迁为对“生命系统的新维度--信息”的研究。在开放环境中,生态系统演化方向趋向于熵减过程,表现为系统有序性逐渐增加、能级逐渐提高;系统的有序性取决于系统功能的畅通;系统的相互作用具有层次性局部的问题需从系统整体解决。
从“生态系统”出发,进一步发展为对生态学的关注,力求在自然观上构建更加优化的人类发展模式。此后的“生态安全”聚焦于地区或城市居民的环境容量最低值是否具备,重大生态灾害是否得到抑制等一系列问题,内在分为系统结构、功能变化、转基因等,外在分为生物入侵、气候及人类干扰等。
此次新冠疫情的蔓延使得人类发展模式在自然观上正在发生一次巨大的跃迁。人类在之前的自然观道路上暂时停住了脚步,真正地低头凝视自然的变化,反思生态系统的变化,进而正在努力提出优化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