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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俗即力”之美学精神的确立
 
更新日期:2021-03-31   来源:   浏览次数:400   在线投稿
 
 

核心提示:《咀华二集》尽管延续了《咀华集》的批评风格,但相较《咀华集》中更为强调文学艺术本身的唯美的特性,《咀华二集》则明确提出了文学是时代的反映的主

 
 《咀华二集》尽管延续了《咀华集》的批评风格,但相较《咀华集》中更为强调文学艺术本身的“唯美”的特性,《咀华二集》则明确提出了“文学是时代的反映”的主张,并且确立了“凡俗即力”的美学标准。因此《咀华二集》在延续了《咀华集》中对艺术“唯美”层面的批评的同时,尤其突出批评对象所蕴含着的时代之“力”的美学精神,并以此肯定批评对象的价值,而艺术上缺陷似乎并不要紧了。
与《咀华集》中大多选择京派同仁或具有相近风格的作家作品作为批评对象不同,《咀华二集》所选择的批评对象基本上都属于左翼作家,如萧军、叶紫、夏衍、茅盾、路翎等。而从李健吾后来所发表的言论来看,这种变化与其抗战的现实处境有关。在写于1938年的散文《匹夫》里李健吾这样说到:“我如今读着一部伟大的历史小说,不是过去,而是我的时代,险些被我当面错过。”文学艺术与时代现实的关系,对此时的李健吾而言,显示了新的维度。他表示,这个“我的时代”是“一部伟大的历史小说”,而“我”则应当迎上这个时代,去阅读这部小说。可见,时代的因素正改变着《咀华集》时期李健吾自己坚定的艺术信念。1941年,身处上海沦陷区的李健吾在《杂记》一文里不禁感叹到:“艺术诚谎我!”因为“现实”“压沉前进的唯美家于无形”,而“弱小如我者,则信口喻之为象牙塔”。为艺术所“谎”的李健吾不得不重新思考艺术的问题。或许我们可以认为,《咀华二集》正是李健吾反思自身艺术问题的产物。
对萧军《八月的乡村》的批评十分典型地反映了这时期李健吾文学批评的特点。李健吾延续了《咀华集》中印象主义式的批评方法,认为该作品“不是一部杰作,它失败了”。其中主要的原因在于萧军的情感与其艺术表现力的不协调。在李健吾的描述中,萧军“用不着社会的法习,变得和山石一样矫健,和溪涧一样温柔,人性的发扬是他最高的道德”,“他眼前摆着一件新东西:国或者民族。商埠码头把悲哀给了他,也把责任给他。他活着不为靦颜人世,而为一种高尚的意义”。但从艺术层面上讲,《八月的乡村》仍然是失败的作品。它与巴金的《爱情三部曲》类似,即创作者的情感过于炽烈破坏了描写应有的节制。“他的情感火一般炽着。把每一句话都烧成火花一样飞跃着,呐喊着。他努力追求艺术的效果,然而在他不知不觉之中,热情添给句子一种难以胜任的力量”;“他的情感把他的描写腰截成若干惊叹。文字不够他使用,而情感却爆竹一般随地炸开。不仅仅描写,就是刻画人物,他用惊叹符号把自己(情感,意见,爱恋,等等)活活献给我们”。这使得在描写上,人物刻画与风景描写无法做到交互影响的效果。创作者缺乏对人物心理描写的能力,将风景描写与人物刻画糅合起来,因此,人物的形象个性并不鲜明,给人只留下“坚强的性格的自然”的印象。“他表现的是自己(仿佛抒情的诗人),是意造的社会,不是他正规看出来的社会”;“他有富丽的想像(我们可以参看他的比喻),甚于想像,他有鲜活的生命。他所缺乏的是修辞的内在的清醒,在叙述上,他不自觉地陷于冗赘”。同时指出,萧军作品中这种旺盛的情感也是这时代艺术创作的通病。
这同样也是叶紫小说中的问题,“在真实的叙写中,我们常常感到勉强与夸张。决定他观察的角度的,不是一个艺术家的心情,而是态度和理论”,“作者无从把恃他的情感。……他把爱全给了农夫,革命者,……然而仅仅是影子,缺乏深致的心理存在”,“他明白自己太缺乏艺术成分……他揉搓不出富有造型美丽的人”。但值得注意的是,李健吾在文中尤其强调他们作品中所蕴含着的“力量”与“反抗”的精神,这与对同样有此艺术问题的巴金作品的批评截然不同。在李健吾看来,叶紫的生命便是这种反抗精神的象征:“叶紫要是在身体上,命运上,甚至于作品上……注定失败,他所象征的搏斗的精神足以令他不朽。在中国有万千青年这样做,也同他一样夭折,默默无闻,消逝在群众的波涛。叶紫并不块独。正因为平凡,正常,永远在反抗,他才可贵。”这种源于创作者生命本身的反抗精神使得小说充满了反抗的“力”:“叶紫的小说始终仿佛一棵烧焦的幼树,没有《生死场》行文的情致,没有《一千八百担》语言的生动,不见任何丰盈的姿态,然而挺立在大野,露出棱棱的骨干,那给人茁壮的感觉,那不幸而遭电殛的暮春的幼树。它有所象征。这里什么也不见,只见苦难,和苦难之余的向上的意志。……我们说这是力,赤裸裸的力,一种坚韧的生之力。” 因为“没有比我们这个时代更其需要力的。假如中国新文学有什么高贵所在,假如艺术的价值有什么标志,我们相信力是五四运动以来最中心的表征。它从四面八方来,再奔四面八方去。它以种种面目出现,反抗是它们共同的特点”。这或许便是李健吾关注这些左翼作家作品的主要原因。在大时代的背景下,从这些左翼作家的作品中,李健吾提炼出“反抗”与“力”的文学精神,与《咀华集》里强调文学艺术本身的“和谐”与“现代”的观念有着本质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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