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爱尔兰的“挖掘者”
西默斯·希尼(Seamus Heaney, 1939-2013),当代爱尔兰著名诗人,著名的英语诗人和文学批评家,他于1995年获诺贝尔文学奖。他创作出了许多天才而优美的诗章。有诗集《自然主义者之死》、《通向黑暗之门》、《渡过寒冬》、《农活》、《站地岛》等。而《挖掘》正是是希尼第一本诗集《自然主义者之死》的第一首诗,这首诗意义深远,凝练新颖,从而确立了他创作的主导方向。
希尼于出生于北爱尔兰德里县一个农场里,祖辈均为农民。家乡优美的风景以及田园生活成了他创作的思源。他的第一本诗集就以故乡和农庄生活为主题,描写了爱尔兰的农舍,庄稼和农民的播种收割等场景,展示了一幅爱尔兰的田园景色,诗歌飘荡着爱尔兰朴实的民风。然而,希尼不为田园牧歌而牧歌。因为20世纪60年代的北爱尔兰社会动荡不安,与英国政府政治的冲突和宗派暴力事件频频发生。面对现实,正如希尼在《自然主义者之死》中说道:“我写诗,是为了凝视自己,让黑暗发出回声。”
《挖掘》着笔于希尼的童年经历,用躺在“手指和大拇指之间”的那支“粗壮的笔”,打开了通往过去和历史的大门,追溯着家乡和民族的文化历史,挖掘出了爱尔兰土地上的温情世界。《挖掘》中希尼精致地刻画了父亲挖掘马铃薯和祖父挖掘泥炭的场景,祖父辈的挖掘像大多数传统的爱尔兰农民一样,只为了得到赖以谋生的粮食和燃料,而这些都是爱尔兰农民祖祖辈辈生命延续的保证。希尼从泥土中走来,以日常田野劳动作为创作的起点,挖掘着自己家乡和民族的精神食粮。
2 中国的“农民诗人”
臧克家是中国现实主义新诗的开山人之一,是最具中国风格的现实主义诗人。他也是生于农村,长于农村,他自称是“泥土的人”,被大家称为“农民诗人”。当时萧索的农村,淳朴的乡间风景,善良勤劳的农民,和谐地格勒成了他诗集《泥土的歌》里有形有色,有声有味的画面。正如他说的“《泥土的歌》是从我深心里发出的一种真挚的声音”,是“全灵魂注入的诗”。他在《泥土的歌·序句》里写道“我用一支淡墨笔,/速写农村,/一笔自然的风景,/一笔农民生活的缩影:/有愁苦,有悲愤,/有希望,也有新生,/我给了它一个活栩栩的生命,/连带着我湛深的感情。”
《三代》是他的名作,创作于1942年,后来被收入到诗集《泥土之歌》。“孩子/在土里洗澡;爸爸/在土里流汗;爷爷/在土里葬埋。”短短六行诗,寥寥二十一个字,反复三次“在土里”,刻画出了农民与泥土之间的密不可分。土地养育了世代农民,同时土地也吮干了世代农民的血汗,青春和生命。诗歌《三代》描绘了三代人的生活,诠释着20世纪40年代农民真实的苦难和困境。他挚爱农村,同情农民,在那个苦难的年代,从苦难中成长的臧克家,以写实的巨笔,写出了中国如麻的苦难,淳朴的民风,成为那个时代的良心。他是农民的歌者,是泥土发出的最强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