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书·序纪》谓:成皇帝讳毛去世之后,五传而至“宣皇帝讳推寅”。他被拥立为宣皇帝之后,率领族众“南迁大泽,方千余里,厥土昏冥沮洳。”
这里不准备征引一个个研究工作者如马长寿、田余庆、周清澍等人著作中的看法,准备援引一本书和一篇文章中的较为概括性的看法可能更节省篇幅,更具说服力。
所谓一本书,指的是《鲜卑史研究》。该书在《拓跋鲜卑南迁大泽考》一节中写道:
拓跋鲜卑第一次“南迁之‘大泽’,即今内蒙古呼伦湖,当地通称达赉
湖。这一考证结论已为我国史学界所认同,”
《鲜卑史研究》一书为中州出版社1974年出版。至于该书究竟是谁编写的或哪一组织编写的?王凯先生只字未提,颇为遗憾。三十一后,姚大力先生《论拓跋鲜卑部的早期历史》一文于《复旦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5年第二期面世。他在这篇文章中概述学界当时普遍认同的观点时写道:“对于拓跋部在宣帝领导下的迁徙所到达的地点,学术界的看法大体是一致的。文献与考古两方面的证据表明,史文所谓‘南迁大泽,方千余里。厥土昏溟(按:《魏书·序纪》中冥字没有三点水)沮洳’,其所在应当是今扎赉诺尔(又名呼伦池)附近的草原地区。”
从“南迁”所抵达的目的地来看,均谓为今内蒙古呼盟的呼伦湖(池)。据此可以断定,所谓“南迁”均被理解为向今天的东南西北四方中的南方迁徙。
2007年,姚大力先生收有《拓跋鲜卑部的早期历史》一文的《北方民族史十论》一书面世。从那时算起,时间又过去了十多年。我想学界现时对“南迁”的看法不会同作者《拓跋鲜卑部的早期历史》一文中介绍的“学术界的看法”有什么变化,估计仍旧认为是指迁往今呼盟的呼伦湖(池)一带。如此推测不误,那么可以断言“学术界的看法”始终认为“南迁”的“南是指东南西北的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