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理论(Reception Theory)也称接受美学(Reception Aesthetics),源于20世纪60年代末、70年代初的德国,以沃尔夫岗•伊瑟尔(Wolfgang Iser)和汉斯•罗伯特•姚斯(Hans Robert Jauss)为主要代表人物。20世纪80年代中期,接受美学传入中国,先后在文学理论界和人文社科各个领域引发具大反响,并在80年代后期进入中国翻译学研究视域。
接受理论的第一个核心概念是姚斯0提出的“期待视野”。所谓期待视野,是指文学接受活动中,读者原先各种经验、趣味、素养、理想等综合形成的对文学作品的一种欣赏要求和欣赏水平,在具体阅读中,表现为一种潜在的审美期待。读者的期待视野并非固定不变,它因人而异,因时代的变化而不断发展2。
姚斯还提出了接受理论第二个核心概念,即改变和超越期待视野的方法——“视野融合”。他指出,当读者被新作品引入到对同类作品的回忆或是以往阅读过的作品的审美经验时,读者会把过去经验与眼前作品所体现的新视野进行对比,读者固有的期待视野与新作品之间产生的认知落差叫做“审美距离”。正因为有了这种距离,才能使读者对作品产生好奇,从而细细阅读品味。
伊瑟尔提出的“文本空白”也被称作“召唤性结构”,是接受理论的第三个核心概念。所谓“文本空白”,就是指作者在文中通过实写部分向读者所暗示或提示的东西,是未写出或未明确写出的部分,即中文中常说的“言外之意”或“留白”。
读者在接受理论体系中居于核心地位,离开读者,任何文本都无实际意义可言,更谈不上文本的接受和效应。接受理论为翻译研究提供了新的范式和视角,将读者及其审美接受正式纳入了翻译研究的考量范围。正如姚斯所指出的:“在作者、作品与读者的三角关系中,读者绝不仅仅是被动的部分,或者仅仅做出一种反应,相反,它自身就是历史的一个能动的构成。一部文学作品的历史使命如果没有接受者的积极参与是不可思议的。因为只有通过读者的传递过程,作品才进入一种连续变化的经验视野之中。”读者及其审美接受在翻译研究中的重要性,由此可以管窥一二,而其对于译者翻译策略选择的重要影响更不必赘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