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裕容龄与无声舞蹈影片《剑舞》
裕容龄将西方的“形”外国舞蹈艺术引介到中国,在清宫表演引起轰动同时,她还将中国古典舞传播到西方去。裕容龄唯一一段存世的舞蹈影像资料《剑舞》创作灵感来源于梅兰芳(1894-1961)的戏曲作品《霸王别姬》。该影像是由美国摄影师马慕瑞(John Van Antwerp MacMurray)于1926年在北京天坛公园拍摄,该录像拷贝现藏于美国普林斯顿大学。
作为学贯中西舞蹈的留学生,裕容龄的舞蹈生涯始终都处在一种中西方两个“象”文化和艺术的交融之中。裕容龄见证了旧时代文化终结并亲历了从帝国时期到民国时期的“象”的转变,是第一位和最后一位身份不卑贱却在中国宫廷演出的中国舞蹈家。遗憾的是,在当时经历几次时局动荡转变之下,她的舞蹈实践并未发展成为西方舞蹈在中国的影响传播,错失开拓出中西舞蹈融合样式且自成一派的良机。作为中国历史上最早在海外学习舞蹈的先驱,对她的相关分析以及对那个历史时期的特定文化冲突与社会矛盾的研究应更具典型代表意义。
“The dancer will not belong to a nation but to all humanity.” — Isadora Duncan (1903)
(二)西方电影“形”的传入与1905年首部无声电影《定军山》
电影在欧洲诞生后的第二年便传入中国。1897年“新式影戏由洋人输入中国”,传入上海时被称为“活动电光影戏”和“西洋影戏”。而“电影”这个名词是在1905年6月16日的《大公报》登载出,以之取代“活动电光影戏”等名称。
1905年,任庆泰(1850-1932)创办的丰泰照相馆为京剧演员谭鑫培(1847-1917)摄制的戏曲电影《定军山》被视为中国电影历史的开端。以“请缨”、“舞刀”和“交锋”三个片段拍摄为主,考虑到武打戏份重和戏曲身段动作较多的场面,以此适应无声电影的局限性和电影动态的映像/图像的可记录运动过程的特性,目的是“突出视觉运动的银幕感受”。笔者认为,任庆泰在无意之中开始尝试探索一种艺术新“形”品,并创造了中国早期戏曲舞蹈电影,同时也孕育了后来中国舞蹈影像的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