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本质是什么,这是任何民族的哲学家不约而同关注到的问题。中西哲学发展史中,很多思想家、哲学家都有着自己的回答,只是中西哲学回答形式不同而已。古希腊时期,著名的斯芬克斯之谜,表面上看似是一个社会故事,其实有着深刻的哲理:说明了人类最不了解的就是“人自己(人本身)”。 德尔菲神庙前石碑上镌刻着“认识你自己”几个大字仍然是一个谜,至今,它仍是人类自我解脱的永恒谶语。近代霍布斯认为人是机器,后来,人是理性的动物。至马克思时代,马克思主义认为,人的本质,在其现实性上,是一切社会关系总和。如果放在中西哲学发展史中看,马克思主义关于人的本质的回答是比较完美的。他深刻揭示了现实人是一个和合而生的关系。有点类似于中国佛教所说的:人是一切因缘和合而生,人是诸多条件聚合在一起的复合物,人死亡,诸多条件就一一消解了。
人的本质的问题在中国哲学范畴中变现为“人性论”。先秦时期,关于人的本质的回答,也具有个性特点。“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新近整理出来的郭店楚简《性自命出》、上博楚简《性情论》与之类似的,“性自命出,命自天降”。大致讲,人性来自天命,在天命面前人人平等。众所周知,先秦儒家子思学派一个鲜明特点就是大讲人性问题,从心、性、情等命题探讨人性(本质)问题。从此以后,各个时期人性论螺旋式发展,构成了中国式人的本质的基本内涵,可以说,丰富发展了世界人的本质学说范畴。孔子说:“性相近、习相远”;告子说:“食、色,性也。仁,内也,非外也。义,外也,非内也。”孟子则将人本质提高到道德的高度:“仁义礼智,非由外铄我也,我固有之也。”孟子认为,仁义乃人的本质,“人之所以异于禽兽者几希”,这是人和禽兽相区别的微小之处。即使到宋明理学时期,人的本质有理学说,认为人应该是一个具备的“理”内涵的彬彬君子,具有去欲望的道德自觉。阳明心学解放了人性,认为人知行合一,高度致良知,按照天理追求自我。等等这些观点都可以贯穿于马克思主义人的本质的解读过程中,中西比较,洋为中用,古为今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