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染作为一项历经千年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在与新潮流的融合下,或难以符合现代审美,或制品用途不再广泛,或营销落后,或保护机制不够完善,所呈现的各种现状及对应问题,需要我们用敏锐的思维及时洞察、加以分析,以促进扎染的进一步持续发展。
(一)大理扎染概况
白族扎染技艺是流传于大理白族群众中的一种古老的染织技艺,以“民族扎染之乡”周城的扎染最具代表。扎染是用白棉布为原材料,天然植物为染料,通过手工扎花、浸染、拆线、漂洗、脱水、碾布等工艺制作而成的纺织品。艺术表现形式多数为自然、花鸟和寓意吉祥的纹样。2006年,扎染被国务院列入第一批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名录。2007年,云南大理周城的张仕绅被确定为扎染国家级传承人。在大理市,共有三处展览地开放展览扎染制品,分别为下关镇大理白族自治州非物质文化遗产博物馆、大理古城蒋公馆、喜洲镇周城村璞真扎染博物馆,其中璞真扎染博物馆为全国唯一一所白族扎染博物馆。
(二)产品
在白族扎染产品中,产品缺乏创新、缺乏名牌树立,产品识别度不高,竞争优势不大。
1.产品缺乏创新
在现今一个鼓励创新谋发展的年代,扎染作为一种传统染色工艺,其产品的创新不足,主要表现为低端产品同质化严重,高端产品稀缺。在这项技艺诞生之初,扎染产品主要为民族服饰、桌布、桌旗等产品,为满足本地市场需求及出口国外而供;在2010年后,出口国外的订单较大幅度减少,商人不得已开拓扎染国内市场,研发系列旅游产品;截至2020年,大理地区的扎染产品主要为桌布、T恤、连衣裙、围巾、桌旗、少量高端民族服装,其余周边产品有抱枕、手袋、玩偶、茶杯垫、鞋、帽、袜、门帘等。目前的周边产品处于研发初创期,并没有大面积销售,而主打的旅游产品——T恤、连衣裙等服装,成为大理古城、喜洲镇、双廊镇最主要的低端扎染产品。作为受众范围最广的低端产品,每个店铺的服饰主要靠进货销售,售卖的产品的风格、图案、形式相差无几,出现同质化严重的现象。产品生产与销售脱轨,缺少新意与变革,扎染低端产品市场没有得到丰富,其艺术形式也没有充分展现,这是创新动力不足带来的问题。产品缺乏创新的另一表现形式为高端产品稀缺。艺术精品是传统民间工艺的最高表达,能够完完全全地体现大理扎染传承千年的技艺。大理的高端扎染产品,如传统手工民族服饰、复杂精美的系列桌旗与桌布、潜心创作的艺术作品,仅在少数店铺、作坊或璞真博物馆有供欣赏或销售。扎染的各式扎花图案达上千种,但呈现出来的并不多。不论是商人还是本土白族居民,都没有很好地利用这项工艺原有的技艺,把高超的扎染工艺带入大众眼帘,把扎染彻底完整地呈现。这是高端产品稀缺性的特点。也是创新动力不足带来的问题。若能把扎染技艺精髓与高端产品相结合,不仅有利于提高扎染知名度,还能将其顶级艺术精髓回馈于扎染低端产品的开发与创新,间接提高自身经济造血能力。因此,产品创新问题有待进一步解决。
2.品牌缺失,缺乏核心竞争力
大理白族扎染产品有其独特的文化内涵和技艺特色,但在历史的沉淀下,至今尚未形成专属的地方特色品牌。据一手调查数据,大理古城共有20个售卖扎染的店铺,14个长期售卖扎染的摊位;喜洲镇喜洲村则分别有17个、8个;喜洲镇周城村分别有18个、2个[ 笔者于大理白族自治州调研成果,2020年8月]。除了大家口口相传的“周城扎染”外,在大理的约计55家扎染售卖商铺及扎染作坊中,能长期经营且具有自己品牌特色及个人创新的店铺寥寥无几,并没有让大众认可且著名的大理官方扎染品牌。市场上的产品良莠不齐、真假难辨。由此,缺少品牌的树立,游客及国内潜在市场消费者难以对优质扎染产品进行挖掘及充分了解,使得白族扎染不能很好地发挥其产品独创性及展示其文化底蕴。与之同时,品牌的缺失也使得扎染产品难以得到系统的创新改良与价值增值,难以提升知名度与识别度,难以与大理旅游产品乃至其它非遗产品同台竞争,在市场上缺乏核心竞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