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追溯“气”这个字的含义,“气”最先是宇宙性质的范畴,产生于先秦时代,气有三个维度:自然之气、生理之气、心理之气。 笔者认为“生理之气”在播音发声学中是“气息”的解释,归属于播音发声学中有呼吸原理与气息控制的解析。依托“气息”形成播音员独有的“气质”是讨论的重点。
例如,在《醉翁亭记》朗读中“树林阴翳,鸣声上下,游人去而禽鸟乐也。然而禽鸟知山林之乐,而不知人之乐;人知从太守游而乐,而不知太守之乐其乐也。醉能同其乐,醒能述以文者,太守也。太守谓谁?庐陵欧阳修也。”在这句的朗诵中于芳具有很强的控制能力,使得气息与声音融合在一起,以气托声,应证了“气动则声发”的原理。在最后朗读中:“太守为谁?庐陵欧阳修也。”于芳在处理的时候,在“太守为谁”那一句有了气息的调整,这样及时的补气首先是可以为结尾句从外在艺术形式上巩固了稳定的气息,并没有出现气息减弱或者声嘶力竭的现象,从内在含义上这样的补气停顿使得古文的内在语播讲逻辑的更清晰。于芳在文学节目中播讲中收放自如的气息离不开她正确的呼吸习惯,于是有她在稿件播讲中的流动感。在整篇文章的播读中气息幅度一直保持在一个区间里,这样的及时补气、偷气、合理换气在于芳的气息调整中达到了“自动化”的程度。
于芳对于“气息”的把握达到了一种自由的状态,也依托于“气息”的处理形成了自己“飘逸”的播音风格,笔者认为达到了“气质”。按照孟子的看法,“气”是一种精神状态与人的道德修养密切相关,如:养吾浩然之气。 这个“气”是在“气质”的范畴。
“气质”是由基础的生理气息带来的精神层面的升华。所以,这里播音风格的含义所指,也正是播音员的风格。而播音员自身风格的塑造是离不开精神状态与道德修养方方面面的。 这种气质修养不仅仅来源于播音技巧的熟练运用,还需要情感的熏陶,艺术家需要从艺术修养、生活方面有自身的感悟与理解,只有这样才能形成自身“气质”,才有了精神层面的“气”,最后才会达到“思与境谐”的状态。这也就是“心里之气”的呈现。
例如,在于芳的现代散文朗读迟子建的《灯祭》中的表达尽显播音风格中的可感性。“爸爸,回家的路这么难找啊?”尤其是这句话的处理说到了父亲去世,作者非常心酸的描述着自己没有点灯,其中有一句:”爸爸,回家的路这么难找啊?“这一句于芳在播讲的时候气息是微微颤抖的,从传统意义上的气息定论之中是属于气息不平稳的,但是这一句却表达出来了精神的美感——于芳的个人内在共情气质。她体会到了迟子建对失去父亲的痛苦,从内心里产生了同情,所以这样微微颤抖的气息不仅不会影响作品的质量反而能衬托出于芳的情感,以主观的审美体验区观察客观存在的美的事物以达到触景生情,天人合一的境界。
那么,于芳依托“气息”的熟练运用形成了自己独有的“飘逸”的播音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