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我的姐姐》开篇便是在探讨父母意外离世年长的姐姐是否有义务抚养年幼的弟弟。站同意观点便是以姑妈为首的家里的亲戚和当幼儿园视频被发至网络吐槽安然卖弟弟的网民,而这种同意的观点便是站在道德的定义通过社会生活中的伦理观念:一家人互帮互助和道德规范:尊老爱幼去要求安然履行抚养弟弟的义务。站反对观点便是安然自己,而这种反对的观点是安然基于自己童年的家庭经历和学习给予的思维开阔选择出的有利于自身发展的道路。安然认为弟弟的抚养会对自己的求学之路和将来的结婚生子带来阻碍从而选择拒绝抚养弟弟。
道德是文化传承多年人们约定俗成的伦理观念和道德规范对人进行了行为和思想的诸多善意的约束,引导人们思想和行为向善。以姑妈为首的传统守旧派亲戚和民众支持安然抚养弟弟的理由在于弟弟的年幼没有依靠和经济来源,并且作为男孩子弟弟将来是要传承家庭,而姐姐已经毕业工作有经济能力抚养弟弟的同时名下还有父母留下的学区房可以方便弟弟上学。这样的原因和理由乍看之下很有道理,确实对于弟弟而言是不二选择,姐姐也好似没有失去什么。但是抚养和陪伴弟弟的时间里,姐姐已被限制生活的选择和距离,要一切以弟弟为中心,这样的生活与姐姐而言是不公平的。在传统的思维中,女性的成长轨迹是相夫教子,终其一生围绕着三个男性而过活,父亲、丈夫、儿子,深刻按照古代的三纲五常;夫为妻纲、父为子纲、君为臣纲来继承发展,随着科技发展至今仍旧有非常多的全职主妇在为家庭和孩子做出“牺牲”。影片中的弟弟等同于父亲和儿子的结合体在家庭当中的地位和重要性,所以以姑妈为首的守旧派理所应当的认为姐姐应该为弟弟无私的付出。而“扶弟魔”话题的延申则是在近几年网络消息繁杂且快速的生活中出现在越来越多关于生活的吐槽,“扶弟魔”是对姐弟关系未来的预示,家里的亲戚和父母都认为弟弟比姐姐在性别上要更重要更有优势的前提下,要求姐姐抚养年幼的弟弟牺牲自己的梦想,而弟弟长大之后也会被要求姐姐进行各种支援。
《我的姐姐》引人关注的首先是一种由"重男轻女"倾向而导致的具有冲突性的家庭伦理叙事。影片意图揭示一些严肃的社会问题,但又以一种"通俗剧"的方式在爱恨交织中构建了"我是姐姐"和"我的姐姐"这两个充满主体性裂痕的世界。当情感叙事压倒伦理叙事,你无法指望影片以通俗剧的方式去讨论复杂的命运和伦理问题,给出一个如编导所言的"开放式"结局。作为这种叙事的必然结果,影片结局正意味着对这个世界尚存的一种"平庸之恶"的再度臣服。 开放式的结局为观众所诟病,认为导演避重就轻不敢说出自己支持的观点担心观众口诛笔伐,所以才放开了结局的选择任由观众根据自己的三观进行联想和创作。但是影片在开头企图揭示的社会观念引起的道德与自我的探讨却也在后续的剧情发展中逐渐变弱。自我的追求被弟弟的年幼和可怜所击败,原本的社会问题探讨变成对弟弟的同情和帮助,爱幼的道德观念再一次战胜了自我的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