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卷化 (involution) 源于美国人类学家吉尔茨《农业内卷化》, 是指一种社会或文化模式在某一发展阶段得到一种确定的形式后, 便停滞不前或无法转化为一种高级模式的现象。过去一般用来描述小农化经济的发展, 但它具有相当程度普适性, 同时也具有工具性分析价值。[1]当下“内卷”一词,更多的是指遇到阻力之后,向内生长的意思。放到教育背景下,所谓“教育内卷”即学生为了争夺有限的优质教育资源,彼此之间进行争夺。在大城市里,教育内卷不可避免的更加明显。社会发展到一个相对确定的形式后,资源变得匮乏,就需要不断竞争获取资源。工作中,父母免不了为竞争高位而拼命努力,甚至不择手段。这是激烈竞争下的扭曲。有人为上位阴暗挤掉他人,有人为了孩子拼尽全力。孩子的教育环境,一样是内卷的。拼命竞争、长期焦虑、自己崩溃伤害别人、被别人伤害,爸爸妈妈努力工作赚钱、买房,努力给孩子更好的教育,至少让孩子的命运不能比自己差。由上而下的家庭焦虑背后,是社会资源稀缺的内卷,内卷背后是缺乏生命力的机械化人生。当我们只有极少竞争向上的通路,就会永恒焦虑下去。
本剧围绕三个不同的家庭教育问题,这三个家庭正好对应三个不同的阶级:上层阶级、中产阶级、低薪阶级。上层家庭中的颜子悠是一名学霸,奥数成绩令人羡慕,各类奖杯也是数不胜数,爱好足球,想当一名生物学家。他的家庭有战斗型的妈妈田雨岚、有“做甩手掌柜”的爸爸颜鹏、有多金温暖的爷爷奶奶。这样一个家庭中最劳累的就是田雨岚,妈妈像养了两个儿子一样,每天负责颜子悠的学习生活,为了他,和学校老师不断打交道,带着他去上各种补习班,尤其是奥数班。田雨岚是典型的教育内卷者,为了上全市最好的中学,绞尽脑汁的去获奖、去获得中学门槛。而李佳航扮演的爸爸则是整天迟到早退,沉迷游戏,遇到问题就只会耍嘴皮,既处理不好婆媳关系,也搞不好颜子悠的学习生活,整天啃老。蒋欣这一角色在大部分时间是令人讨厌、恨得牙痒痒的,从小生活比较凄惨,懂得靠自己的努力才是改变命运的途径。受这一方面的影响,她的教育理念也是如此,即使有爷爷奶奶资金的支持,她也要让自己的儿子通过不断的学习上最好的初中、最好的高中、最好的大学。爷爷奶奶为颜子悠打下的江山足够让他衣食无忧,可以给他提供一些别人得不到稀缺的资源。其中几个情节就是当田雨岚为了孩子上学、上补习班的事情而焦头烂额时,就会选择穿上婆婆最喜欢的衣服去吃饭、去求人,为了获得有限的资源而低头,不断的教育内卷。
第二个家庭是宋佳与佟大为主演的“快乐家庭”。有儿有女,女儿漂亮可爱,儿子乖巧懂事,爸爸是大名鼎鼎的设计师,妈妈是公司小领导,家庭条件比较优渥。但有一个问题就是夏欢欢的学习成绩不好,在前半部分父母一直秉持快乐教育的原则,学习不好也不要有太大压力,要全面发展,至少夏欢欢在主持、唱歌、语言表达方面是非常强的。但是随着身边的家长们的教育内卷以及夏欢欢成绩的影响,南俪终于意识到自己也要让夏欢欢上补习班,紧跟大家的步伐,渐渐的“田雨岚化”,逼迫夏欢欢在该放松的时间去写作业,去上奥数班,不管孩子的水平是否适合那些补习班。一味地教育内卷导致孩子基础不牢固,同时也牺牲了孩子仅有的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