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者为了表达主体性,突出女性的地位,在译文中通过劫持策略,即将原文不能彰显女性主义的文本进行挪用。但是,女性主义翻译观的并不全都不可取,优雅细腻的语言在表达老人柔情可爱的一面,显得尤为可贵。下面将举例说明译本视域与原文本视域的差异和融合效果。
1.性别色彩的添加
《老人与海》小说里,作者通过短句,简洁甚至显有形容词或副词的写作展现了一位充满毅力,不向艰难命运低头的“硬汉”形象。语言层面上,简洁刚硬的男性话语特征是小说的语言特色。而译者张爱玲,是一位擅长描写女性内心世界的作家,其生活的年代背景让其对女性有天生的保护欲。鉴于此,张爱玲在译本找那个流露了强烈的女性主义思想,使得译文对原文塑造的典型形象有所“损伤”。
例1.
原文:All the time the male had stayed with her... He had stayed so close that the old man was afraid...
译文:它离她那样近,老人很怕它会......
原文保持了作者一贯的简洁用词风格,没有用male fish和female fish来指明对象,而是用了代词,这也符合英文的表达习惯。但是译者将原文关于雌鱼和雄鱼的翻译,分别使用了“它”和“她”。这是译者有意强调女性形象而贬低了男性的做法。虽然女性主义翻译观念已经引入国内,但是其针对翻译标准的“忠实”标准还是相违背的。并且原文是没有贬低男性的含义的,这种为了实现译者自身风格而扭曲原文的做法是不可取的。从伽达默尔的阐释学角度来看,其翻译策略忽视了理解是基于文本,而不能脱离文本。即在翻译过程中,在发挥译者主体性的同时,需要基于原作,而不是肆意发挥。
针对女性主义翻译观,有学者指出,这是可取的,其目的是为了彰显硬汉形象也有柔情的一面 。笔者认为这是画蛇添足,因为柔情一面的英雄形象,作者已通过描写对小说中小男孩的呵护和爱的表达中凸显出来,如p5 The old man looked at him with his sunburned, confident loving eyes. 原作的硬汉形象和译作的女性主义形象,视域没有达到融合,反而相去甚远。
2 诗意细腻的语言
上文已提到,作者对主人公硬汉形象的刻画,是通过多样的写作方式,将人物饱满的性格特点刻画地淋漓尽致,从另一方面,也突出了英雄也有可爱的一面。从译者的角度来看,为了贴合作者的从多角度塑造人物性格的写作目的,译者使用了细腻且具有诗意的语言来凸显小说中老人的细心一面。
例2.
原文:He felt the light delicate pulling and then a harder pull when a sardine’s head must have been more difficult to break from the hook. Then there was nothing.
“Come on,” the old man said aloud. “Make another turn. Just smell them. Aren’t they lovely? Eat them good now and then there is the tuna. Hard, cold and lovely. Don’t be shy, fish. Eat them.”
译文:他觉得那轻微的细致的拉曳,然后又一次拉得重些,一定是有一条沙丁鱼的头很难从钩子上扯下来。然后什么也没有了。 “来来,”老人自言自语。 “在兜一个圈子。你闻闻看。这沙丁鱼可爱不可爱?好好地吃它们吧,不时还可以吃吃那鳍鱼。硬硬的,冷的,可爱的。鱼,别怕难为情,吃吧。”
通过以上译文,可发现女性主义翻译的一个优点,那就是具有诗意的细腻的描写,比如叠词的使用。这与作者用词简洁的描写,给读者的体验方面来看,达到了一致性,即作者的视域和译者的视域达到融合,形成了一个更具有包容性的新的视域。 首先,在描述拉鱼钩的时候,张爱玲用了两个词轻微和细致来描述老人小心翼翼的样子。张译作中把 pulling 处理成名词“拉曳”,“轻微”和“细致”富有强烈的女性色彩。使译文读起来充满诗情画意,也很好表现了老人捕鱼技术的精湛。 后面老人在与鱼的对话中,张爱玲用了”可爱不可爱”充满女性色彩的词汇,感觉像在逗自己的小孩,从侧面烘托出了老人对鱼的真情。叠音词的使用“硬硬的,冷冷的”体现了老人与鱼亦敌亦友的复杂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