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界对智慧课堂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主体培育、教学机制、智慧要素、联通路径等诸方面,总体来说已经十分的深入,其应用路向主要侧重于教师教学思维的革新、学生智慧的培养与个性的张扬、教学工具的升级换代、教育系统智慧要素嵌入等诸方面。得益于人工智能时代技术效益的实现效率增长以及近年来国家教育结构的转型推力,智慧教学已经在中国各级教育梯队中取得了一系列重要成果,但是要实现智慧教学的全覆盖,推动知识导向型传统课堂向智慧导向型的高阶课堂转换仍需要长远的发展与完善,尤其是技术应用在初期的技术惯性作用下极易突破原有设定的技术伦理,表现为一种不可控的力量。
“学习通”平台的应用,使得传统思想政治教育课堂中存在的裁剪现实生活,忽视社会情境,抹煞主体建构的弊端得以有效解决,为学生的教育生活增加了学习趣味,为教学的开展丰富了教学内容,为施教者的备课完善了教育目标,但同时学生之于教学平台的对象化使得技术介入初期设定的人同技术的关系发生异化。“学习通”在掌握学生的学习数据和教师的教学方式之后,对教学双方抛出数据化的参考建议,诱使双方沿着基于技术最优的行为轨迹推动教学过程走向纵深,表面上看,学生在此过程中减少了劳动负担,直接获得了平台基于大数据思维提取的“干货”,数据平台的存在成为了学生理性生命的扩大化载体,实际上,这种填充式的信息弱化了学生的人文思考品质,挤压了学生作为生命个体的自在空间,是对学生教学生涯的欺骗,学生在此虚假的充实状态中迷失自我。当数据平台对学生实施统治和剥削异化时,学生早已失去了抵抗的能力,只能在既有的教学生命中维持个人虚假形态。正如哈贝马斯所说:“它们把科学、技术和计划想像成合理控制自然与社会的工具”,工具的使用代替了人脑的使用,思想的历史被高度压缩,任何存在于思维中的谬误都是毫无价值的。就其结果而言,在工具的使用过程中,“这种期待被大量有力证据给推翻了”,因此他在对技术与人类关系的分析过程中指出技术的双刃剑属性,“而且那些需要控制的系统越复杂,不良后果就越严重”,任技术统治下去,最终“我们每天都能看到生产力变为破坏力,计划的能力变为潜在的干扰力量。”在数据化教学中来看,即是学生顺从于数据秩序下的思政教学安排,在数据反馈的的引导下做出适应于数据伦理建构的行为,而后逐渐的成为数据体的一个螺丝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