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迪厄指出,“资本赋予了某种支配场域的权力,赋予了某种支配那些体现在物质或身体上的生产或再生产工具(这些工具的分配就构成了场域结构本身)的权力,并赋予了某种支配那些确定场域日常运作的常规和规则以及从中产生利润的权力。”军民融合创新示范区作为一种特殊的场域,其主要资本类型可分为社会资本、经济资本、文化资本、象征资本四大类。
(一)社会资本
社会资本是国家赋予军民融合创新示范区的关键资本。2018年3月2日,《国家军民融合创新示范区建设实施方案》在十九届中央军民融合发展委员会第一次全体会议上审议通过,该方案明确了我国军民融合创新示范区的权力和责任。并强调,要把国家军民融合创新示范区作为“试验田”,聚焦军民融合的体制性、结构性、政策性障碍和问题,强化制度引领,创新路径模式,探索形成可以全局复制推广的新经验、新做法 , 从而推动我国军民融合工作的全面发展。军地双方要加强交流,优化资源配置,整合力量,集成政策,确保示范区建设取得实际成效。
(二)经济资本
经济资本是指军民融合创新示范区中所有的人、财、物、信息等生产和发展要素,管理者对以上要素的调配和使用称为市场权力。即布迪厄所指的“由生产要素、财产、收入及其他经济利益所组成的资源性资本的总称”。目前,我国军工企业在军民融合创新示范区的多元主体中处于垄断地位,受国家体制和军民分线等历史原因的影响,我国军品的生产供应长期由军工企业独占,各大军工企业有着明确的生产分工,并逐渐形成了相对完整的上下游产业链,具有一定的封闭性和独立性,缺乏充分的市场竞争。同时,由于军队保密性要求高、军队供给许可资质办理难度大等原因,我国大部分民企无法参与到军品生产供应的过程中来,进一步确定了军工企业和军民融合创新示范区产业供应链中的优势地位。
民营企业在军民融合创新示范区经济活动中的行为选择则大致可分为两种类型:积极主动型和保守稳健型。积极主动型企业大多属于风险偏好型企业,这类企业在不确定性条件较多的情况下,仍会选择以积极的姿态,主动把握军民融合的战略机遇,大量投入研发,参与其中。在保持其先前民用市场的基础上,在示范区积极开拓军用市场空间,以为企业发展谋求更大的市场。这类企业在产品研发方向上大多会充分利用军民一体化的正向外部性,不断调整自身的战略选择和研发方向,所生产的产品大多会兼顾军用与民用。保守稳健型企业,大多是缺乏可靠的军民合作渠道的中小企业,面对军民融合的新市场、新机遇,其不愿意轻易改变自身原有的发展方向和市场定位,仍愿意保持原有的业务模式进行生产经营。在新产品的研发方面,更倾向于对原技术、产品进行更加专业化的投入,以不断提升企业在民用领域的领先性。在军民融合工作成熟化之前,不愿主动延伸产品技术边界至军用领域。
(三)文化资本
文化权力主要是指各类主体对文化资源进行管理和使用的权力。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明确提出,要“健全军队院校教育、部队训练实践、军事职业教育三位一体的新型军事人才培养体系”。军事人才现代化推进工作是贯彻落实科技强军战略、人才强军战略的重要基础,也是军民融合创新示范区的主要文化资本。如青岛古镇口军民融合创新示范区强化高校引建和人才培训两条主线,规划建设13平方公里的大学科教园区,引进了哈尔滨工程大学青岛校区、中科院青岛科教园、中国海洋大学黄岛校区、公安部常备维和部队训练基地、武警消防指挥学院等8所涉军涉海高校,建成了国防大学首个京外军民融合型现地教学基地、和海军航空兵信息化教学实践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