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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本之内的“人格”之辩
 
更新日期:2022-08-23   来源:   浏览次数:137   在线投稿
 
 

核心提示:1920年1月,宗白华致郭沫若的信中首次提出诗人人格,沫若,你有Lyrical的天才,我很愿你一方面多与自然和哲理接近,养成完满高尚的诗人人格,一方面多

 
 1920年1月,宗白华致郭沫若的信中首次提出“诗人人格”,“沫若,你有Lyrical的天才,我很愿你一方面多与自然和哲理接近,养成完满高尚的‘诗人人格’,一方面多研究古昔天才诗中的自然音节,自然形式,以完满‘诗的构造’,则中国新文化中有了真诗人了。”郭沫若在回信中原文引述这两句话,并称“白华兄你这两句话我真是铭肝刻骨的呢!”。这种“共鸣”向来被作为二人精神契合的表现,这种契合也被当作《三叶集》的重要特征之一。然而,值得思考的是,热情洋溢的“共鸣”是否就意味着观念趋同?细读文本,其实不难发现“共鸣”之外存在的“异声”。这种“异声”首先体现在他们关于“人格”问题的讨论中。
郭沫若在盛赞宗白华“诗人人格”之说后,立即自陈:
可是我自己底人格,确是太坏透了。我觉得比Goldsmith还堕落,比Heine还懊恼,比Baudelaire还颓废。我读你那‘诗人人格’一句话的时候,我早已潸潸地流了些眼泪。
为什么看到“诗人人格”郭沫若会产生如此大的触动而潸潸落泪?研究者多关注他此时的心绪与处境,也有学者论及背后的道德压力,然而,更需要分析的是郭沫若随后委婉表达了对于“人格”的不同理解,这集中体现在“球形天才”的论述中。他认为孔子与歌德是“球形天才”,盛赞他们“将他所具有的一切的天才,同时向四面八方,立体地发展了去”。但这段论述的重点,其实并不是歌颂孔子与歌德,也不是对中国传统文化和西方文化的吸收与改造,其落脚点是表达对“完满高尚”人格的不同理解。郭沫若认为“哥德是个‘人’,孔子也不过是个‘人’。孔子对于南子是要见的,‘淫奔之诗’他是不删弃的,我恐怕他还是爱读的!……他们的灵肉两方面都发展到了完满的地位”。显然,“灵肉两方面都发展到了完满的地位”与宗白华单纯强调“高尚的”“向上的”人格是有所不同的。前者“灵肉完满”自然包含了一些不那么高尚的“淫奔之诗”,又何尝不能包含郭沫若内心“堕落”“懊恼”“颓废”的真实情绪呢?后者一味强调“高尚”与“向上”,是否意味着“新文化”有可能走向道德虚伪的老路上去呢?这些问题潜藏文本之中,其实并不难读出。
沿着宗白华与郭沫若关于“诗人人格”的讨论,田汉与郭沫若围绕“人格公开”进行了更深入的交流。如果说,宗、郭二人在“人格”问题上的探讨还只是偏重学理的远距离讨论,那么田、郭二人则在“人格公开”下进行的交流则是切身相关、直抵心灵的道德审视。在田汉看来,“人格公开”的出发点,不仅在于私人友谊,更是关系着新文化建设的重要问题,他反感“譬如现在的甚么新运动,新人物,有许多不真面目的地方,使人觉得中国还未易乐观的。新人物中间,浮嚣者多,真挚者少;所以真可靠的很少”。显然,他希望做“人格公开”的新人物,而不是“自欺欺人”的新人物。在这一点上,两人达成了高度“共鸣”,在回复田汉的信中,郭沫若几乎赤裸地讲述了自己的“人格问题”,关于与安娜的恋爱,关于父母代订的婚姻,关于内心的挣扎苦痛,这是在与宗白华通信时尚未展开的部分。田汉的“人格公开”说,让郭沫若内心压抑的难以启齿的痛苦得以释放,而来自两位友人的理解与鼓励,又给予他巨大的能量。田汉鼓励他“人要建设自己的人格,便要‘力争上流’,便是要力由深谷攀登高山之巅”,宗白华也宽慰他“平心而论,从纯正恋爱中发生的结合不能算得极大的罪过。况且你有忏悔的真忱,向上的猛进,你的罪过也不过是你心中的Mephistonheles,适所以砥砺你的人格底向上的创造罢了”。郭沫若则将两位友人当作“彼岸的灯台”,“我过去的生活,只在黑暗地狱里做鬼;我今后的生活,要在光明世界里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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