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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神话》的叙事策略
 
更新日期:2023-10-07   来源:电影新作   浏览次数:339   在线投稿
 
 

核心提示:电影《神话》的叙事策略国产大片《神话》是一部典型的商业制作,它和以往的唐季礼成龙合作的电影一样,是一部歌颂英雄、正义的剧

 

电影《神话》的叙事策略

 

国产大片《神话》是一部典型的商业制作,它和以往的唐季礼成龙合作的电影一样,是一部歌颂英雄、正义的剧情片。但是与以往不同的是电影的叙事结构的改变以及电影类型的“拼贴化”。《神话》从在“梦中人的梦中”式的套层结构中完成了对动作片、爱情片、科幻片以及喜剧片的“拼贴”,在梦与现实中间回环,在浪漫与凄美中间缠绕,在正义与猥琐之间抗争,这种对以往的观众熟悉的剧情和叙述模式进行的翻新,从而召唤和内在构建着自己的观众,也使整部影片透射出一种形式上的新鲜感。

法国著名的电影理论家麦茨曾这样表达:“叙事之与电影的重要意义,并非由于电影是一种语言,它才讲述了如此美妙的故事;而是由于它讲述了如此美妙的故事,它才使自己成为了一种语言。”电影《神话》的叙事属于极其典型的叙事模式,但是在典型中变换出一部分创新和一些不合理的因素,下面就主要针对电影的叙事对这部近期热映的影片进行解读。

这部由唐季礼执导,成龙、金喜善以及梁家辉、邵兵、于荣光等主演,斥资2000万美元制作拍摄的电影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年轻的考古学学家杰克(成龙饰)一直以来做着一个梦,梦里他是秦朝的将军蒙毅,奉命去边疆迎接从遥远的高丽和亲过来的公主玉漱(金喜善饰),遭遇高丽过来的公主的未婚夫的袭击,杰克杀掉了对手后受伤不得已和公主困在了寒冷的深山,两人产生了爱情,但后来蒙毅被丞相赵高设计杀害。而生活中的杰克一直难以忘掉梦中的玉漱,刚好杰克的朋友物理学家威廉回国搞重力试验想让杰克帮忙去帝沙考察,在那里杰克发现了1000多年前的那张他梦中玉漱的画像,后来他又在以盗墓为实的古教授的间接撺掇下去了一个梦到过的瀑布后,在那里神奇的发现玉漱还活着,活在一个无重力的天堂般的世界里等着蒙毅的归来,但是古教授和威廉等人的闯入彻底毁了这座梦想天堂,最后贪欲害死了古教授和威廉,玉漱绝意等真正的蒙毅的回来,杰克自己回到了现实世界。

与好莱坞电影工业创造的类型序列参照,我们看到电影《神话》采用了复合式的功能序列的重合,这种版本的“世俗神话”的叙述并非是一个单纯的故事、而是两个故事、两种意义结构的互补和叠加。其中第一个序列是古代的将军的叱咤风云的英雄代表的捍卫和守护以及舍生取义的故事,也就是蒙毅所在的故事世界,也是《神话》真正的“神话”层面。第二个序列是出自后工业文明时代的人们的贪欲驱使下的纷争与正义的完全展现。也就是杰克作为个人的信念和价值的战线,这是杰克自身“神话”的演绎。两层序列中同一演员饰演的主人公在承担着同一个重合的主题:保护。在第一层故事中我们看到蒙毅对大秦的保护、对秦王的保护、对玉漱的保护、对身边将士的保护。在第二层故事中我们看到的是杰克对文物的保护、对历史的保护、对玉漱的保护、对正义的保护。于是这部影片整体上又透射出成龙一贯的的义薄云天的类型形象。##end##

首先用俄国学者普罗普的七种“行动范畴”来给《神话》的人物界定一下角色,看看电影的人物设置是否符合传统叙事学的模式。1.坏人:在两个故事中应该是赵高和古教授。2.施惠者:应该是印度的玛丽卡以及她的叔叔,他指引杰克找到了自己的前生。3.帮手:应该是南宫彦将军和威廉(也属于假英雄)4.公主,或要找的人和物:很明显,是玉漱和那个神话般的世界。5.派遣者或发出者:作为寻梦的主题,毋庸置疑应该是杰克。6.英雄或受害者:蒙毅和杰克。7。假英雄:威廉。正是这些角色之间的相互关系,建构出文本的表层含义和深度意义结构。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出影片的角色设置符合传统的叙事模式。同时我们也可以从影片的叙事单元的分析中看到,虽然是两条线并行,但是故事的准备、纠纷、转移、抗争、归来、接受(只有在这一单元出现了英雄的离开)单元都很清晰条理的具备,于是,这种以流畅剪辑、流畅叙事(同时也是观众熟悉的叙事片段的结合),流畅节奏为特点的典型叙事性影片成功的把握和左右着观众的注意力,使观众始终集中精力在情节的推进上,使观众紧紧追随主人公、英雄的行为激动和紧张,并在所谓“文艺复兴式的空间”即对三维的中心透视空间的构造中使观众醉心叙事的影像序列,也就是女性形象产生的美感,金喜善在河边的一段舞蹈被夕阳的光晕镀满金边,那如菡萏香莲的仰头一笑;玛丽卡在拱形门的弧形画框中的练习瑜伽的完美身材,与大象一起嬉戏河边的童真无邪。这些作为一种商业电影必须的符号穿插在传统的叙事中,成功的诱导着观众的观看和认同。当然,这也牵扯进一个“女性主义”的问题,即在影片中如同迄今为止的男权、父权社会结构中的大部分文化一样,仅仅将女性作为精神分析内部对称性的修辞,没有提供关于女性主体形成的有效阐释,女人被先在地指定在绝对被动、客体的位置上,作为男性行动和欲望的客体,这一点在《神话》中有很大的体现。

剧本的讲述采用这种“换汤不换药”式的改造是历来电影商业制作的一个特点,《神话》仍然没有能换了锅里的“药”,尽管它试图以套层结构、主人公的最后淡然隐遁、以一种“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的苍白和淡泊来达到《法国中尉的女人》的两层瑰丽图景或者中国武侠片里的“告别江湖”的释然,然而由于毕竟是一部噱头过多的影片,它的每一个噱头都在提醒观众着片子不是“纯”的,是很多的杂合。梦境、超验、历史、科技、亦真亦幻的爱情,每一段情节都包含着似乎幻觉的不确定感,尤其是当影片最后杰克在大海上的“世外大船”上合上了那本他写的书,看到书里的照片时,观众才开始觉得:到底哪个是神话哪个是梦呢?那个又是真的?所有发生的是不是全是一场幻觉呢?打斗之后、眼泪之后,神话依然难以真正在观众心里完整起来。科学和神话这对对立的二律悖反命题同时出现在一个画框里实在有些难以自圆其说,这样一来观众的欣赏心理形成了缺口和疑问,连格式塔也不能完型的断代,于是多少在逻辑上有些搞笑的意味。另外影片似乎是为了给印度美女加戏或者重复以前成龙电影中一贯的“环球旅游”式的转战模式特地加了成龙的印度之行,这一处理更多的在于已与民俗风情的展示,与剧情与主题联系不大,容易让观众在结尾将玛丽卡也加入找寻和疑问的行列。

但是影片在细节处理和清洁设计上仍然有很好的看点,当玉漱和蒙毅困在大雪的深山里,蒙毅在战斗中受伤昏过去,玉漱拔下头上的发簪做了针,捻了自己的头发做线为他缝合伤口,相信看到这一场景的观众都会被那种甘苦与共的凄美和浪漫所感动。还是在这场戏中,玉漱含化了雪水喂蒙毅,同样会让观众感动。在印度与帝沙的教徒打斗那场中,依然是明显的成龙打法,很技巧、很花哨,但是在粘板上的这样的打斗还真是第一次看见,无疑也是本片戏剧性的一个重要因素。影片一改成龙以前的影片的以惊险、暴力、打斗见长的特点,将打斗的场面降到最少,至少是美化了一遍,这也是为整部影片的浪漫、温情的爱情片基调服务,很多地方均照顾到了这点,比如粘板上并无杀伤力的”空格打“,在瀑布里的无重力世界里的“漂浮打”,以及在帝沙甚至拿石头打,基本上驱逐了影片的暴力元素,为最后的宁静完美的神话世界的营造保持了很好的氛围。

演员的阵容和表演也是这部影片的一大看点,成龙的经典造型并没有因为不演警察而演学者虚弱多少,依然生龙活虎敢爱敢恨;“韩国第一大美女”金喜善的加入使影片吸引了一大片“爱美之心”,同时该演员的表演也圈可点,与前后不久上映的影片《七剑》中同样是韩国美女的金素妍形成了对阵之势,但明显金喜善的表演更老到一些。印度美女玛丽卡以一种难得的异域风情征服了观众的视觉。邵兵、梁家辉这些熟悉面孔的假如也为电影积攒了不少人气。同时,电影《神话》的场面调度上也延续发展了导演一贯的对大场面的控制力,电影语言的使用也相当娴熟,如高速摄影的使用突出了玉漱的美丽对蒙毅的心理造成的强烈冲击。战争场面的俯拍、异域风情的大全景、在瀑布山洞飞翔的跟拍....这一切镜语的掌控形成了一种瑰丽浪漫的美感,如同一幅幅美丽的画,让观众久久不能忘怀。但是似乎所有这一切没有统一于一个语境中,使得“神话”这一意向仍觉得不够“神”。

但是,仍然感谢《神话》触动了我们内心那个最柔软的部分,让我们重新找回了对神话的向往,当玉漱与杰克在那个无重力的世界,在他们幻想的天堂的隔壁自在飞舞自在相拥时,我们又怎么能拒绝那份浪漫?只有电影在他的离奇的视觉幻像里能为我们营造这样一个遗失已久的梦,即便只有一个小时的奇幻旅程,但是已足够,只要我们幻想的天堂永远存在,就像主题歌里唱得那样:万世沧桑唯有爱是永远的神话,潮起潮落始终不悔真爱的相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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