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内陆型地理环境阻碍了健美运动的传入
中国与古希腊由于自然地理环境的差异形成了迥然不同的大河文明与海洋文明,两种文明类型直接影响着两地人群的生活与思维方式,培育出不同的健美文化底蕴。健美运动起源于古希腊,公民们崇尚力量与智慧,不断向海外进行扩张,形成了开放的征服型心理特征,他们为迎接挑战和获取财富,需要培养自己雄健的身躯,不断挖掘自身潜能,进行健美运动和发展人的肉体力量实为环境使然。与此相反,中国东面临海,西、南、北三面靠高山沙漠,内陆型地理环境和农耕经济造就了华夏中心主义的心理定势,导致了人在精神上的自我封闭,形成了思想保守、平和求稳、不为人先的社会观念,视邻邦为蛮夷[3],中国古代封闭的地理环境在一定程度上遏制了人自然欲望的发展,阻碍了健美的传播,导致健美运动较晚传入我国,导致后期对女性健美的接受度也远不及西方国家。
2、 “中庸”保守思想削弱了女性健美的发展活力
西方传统文化(主要指古希腊文化)的鲜明特征是推崇个人、勇于探索、重身体实践,体现出西方体育的竞技性、惊险性、健美性,其强者文化便是对肉体与力量崇拜的象征,这种文化模式引导着希腊人对竞技体育的狂热,使希腊人不断追求强壮的身体,发达的肌肉,速度和力量的迸发。
与西方体育文化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儒家文化对中国古代体育活动产生了较强的制约规范作用,使体育成为教化民众的手段,天人合一、顺应自然的“中庸”思想重德教、崇精神、倡和贵,把人的身体看作寓精神之舍,认为身体并非独立意义上的生物性存在,儒家思想视域下的身体更多指代的是身心,非止于形躯之身;加之“男耕女织”小农经济下的人民追求生活安乐,体育活动主要以表演、娱乐、保健为主,形成了以追求“气”、“寿”为目的的民族心理,促进着导引、心斋、太极等独具中国特色的养生运动的发展。而健美运动张扬身体之权力,强调热情奔放,崇尚对抗、向往自由,重视竞争中展露弥漫活力的躯体,在古代中国的社会背景下实难寻辟到一条发展的道路。其次,儒家礼教强调人与人之间的等级,男女自然形成社会地位的高低,女性身体在形式上完全被限制在“内”领域——束缚在内闱中,无法拥有完整的人格。在古代缠足过程中,女性的身体被隐藏和赋予“文”的标识,无法进入“外”领域——文化学习、管理和追求个人成就之领域。其中“女子不能外出参加体育活动”严重剥夺了女性正常的体育权利,扼杀了运动需求[4],“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追求限制了其主观能动性的发挥,束缚了体育潜能。儒家文化对女性身体产生规训,主要体现在女性身体伦理道德、女性身体行为及女性身体外形姿态等方面,最终目的在于剥夺女性的身体价值,女性健美实属无稽之谈;再者,健美运动开拓外放的“阳”性与当时平和文弱、因循守旧的“阴”国度背道而驰,其锻造躯体,强健肌肉的运动属性在儒家思想的礼教下被视为违背事物发展规律,超越了“中”的限度。儒家思想根深蒂固地影响着女性的生活,大大削弱了健美运动在我国女性群体中的传播,大众缺乏对女性健美的理性判断,致使长期以来中国女性走进健身房,对力量训练唯避之而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