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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的诗意解读——论《古诗十九首》的生命意识
 
更新日期:2023-10-08   来源:艺术评论   浏览次数:303   在线投稿
 
 

核心提示:人生的诗意解读论《古诗十九首》的生命意识提要:《古诗十九首》中的作品,历经历史长河的冲刷,仍然散发出绚丽的光彩,具有感动

 

人生的诗意解读

——论《古诗十九首》的生命意识

提要:《古诗十九首》中的作品,历经历史长河的冲刷,仍然散发出绚丽的光彩,具有感动人心的力量。《十九首》成功的向读者展示出当时的文人为了生活与功名所历经的奔波、劳碌、苦闷与彷徨。字里行间都透露出诗人生命的本真状态,充溢着活泼泼的生命力。千载之下,这种强烈浓厚的生命意识依然是《十九首》魅力的最主要所在。《十九首》中所反映的生命意识主要有:忧生之嗟、仕途之困、怀乡之苦。

关键词:古诗十九首 ;忧生之嗟;  仕途之困 ; 怀乡之苦


被称为“五言之冠冕”,产生于汉末的《古诗十九首》在当时以及以后的诗歌史上都体现出非凡的意义。它如同纽带,一方面学习与融合了之前的民间五言诗,一方面更有力的启发了之后的文人五言诗创作。紧承它而来的便是建安文学“五言腾跃”的局面。不仅如此,《古诗十九首》中的作品具有充沛的生命力,历经历史长河的冲刷,仍然散发出绚丽的光彩,具有感动人心的力量。作为时代的镜子,它真实映射出当时的现实以及文人的生存状态。

《十九首》所写的是处于汉末乱世之中的文人生活,人生无常、仕途无望、背井离乡而失落彷徨。当时的现实,真正如庄子借楚狂接舆之口所说:“方今之时,仅免刑焉。福轻乎羽,莫之知载;祸重乎地,莫之知避。”[1](P93)幸福的生活与前途显得遥不可及,而现实如同一片沼泽难以摆脱。这是一个末世,更是文人个体生命的苦闷时代。而《十九首》成功的向读者展示出当时的文人为了生活与功名所历经的奔波、劳碌、苦闷与彷徨。字里行间都透露出诗人生命的本真状态,充溢着活泼泼的生命力。人生如逆水行舟,越是艰难困苦的境地,逾是能激发生命中坚韧不屈的意志力。在与痛苦人生的抗争中,个体的生命意识才不可抑制地发挥出来。现实的不公平待遇更能使人意识到自身的价值所在。不平则鸣,诗歌在很大程度便是苦闷的象征。千载之下,这种强烈浓厚的生命意识依然是《十九首》魅力的最主要所在。也正是这种生命意识的反映,才使得作品具有穿透人心的震撼力,时时引发读者的强烈共鸣。“《古诗十九首》正是以这种在哀婉之中包含着对人生、时间之阔大流变感的抒写高唱发踪于汉末,不仅给予诗歌以一种深沉的人生哲思,而且勃发着一腔歌哭万端的悲慨”[2](P49)本文所要重点阐述的也正是《十九首》中的生命意识。##end##

清代沈德潜说:“古诗十九首,不必一人之辞,一时之作。大率逐臣弃妻,朋友阔绝,游子他乡,死生新故之感。”中间或寓言,或显言,反复低回,抑扬不尽,使读者悲感无端”[3](P92)由时代决定,《十九首》中描写的都是悲苦、忧伤的情绪,难以见到欢愉。“人人读之皆若伤我心者”, (陈祚明<采菽堂古诗选>)不幸的时代造就了不幸的生命。凄凉悲怆是作品中生命意识的总特征,也是它带给读者最直接的情感体验。简而言之,《十九首》中所反映的生命意识主要有:忧生之嗟、仕途之困、怀乡之苦。

忧生之嗟   对于生命短暂的忧虑由来已久。庄子在《秋水》篇中写到:“吾在天地之间,犹小石、小木之在大山也。方存乎见小,又奚以自多?……号物之数谓之万,人处一焉。此其比万物也,不似毫末之在马体乎?” 因为生命是有限甚至短暂的,所以本身就是悲剧的。东汉中后期是文学自觉时代的开端。文学的自觉在很大的程度上取决于人的自觉——人的自我意识的加强。自我意识最基本的体现,乃是对个体生命存在的关注。时值乱世,本就微小的生命更显脆弱、不堪一击。忧生之嗟成为时代的最强音。正如胡旭所论: “生命的确是非常重要的,它理所当然地引起人们的关注,但从没有哪一个时代的人像东汉中后期的人那样关注生命,他们几乎在数着自己身边流逝的岁月,时时有一种来日无多的焦虑与凄惶。”[4](P245)翻阅汉魏文学,触目所见的是对人生苦短的喟叹。而《十九首》更加集中、深刻地表现了这一主题。作者多是宦游在外的游子,根深蒂固的功名观念,促使没落的文人仍然选择外出游学。为的是一个飞黄腾达的机遇,这造成了夫妻的离别分居,困守空闺的思妇成了文学中常出现的形象。相思离别的爱情描写也成为常见主题。“悲莫悲兮生别离”,孤独与哀伤益发使人感受到生命与青春的珍贵。从而在诗歌中抒发出强烈的忧生之嗟。简单来说,忧生之嗟主要指对死亡的恐惧,对短促而美好的生命的珍爱。这其中既有游子人生苦短的感叹,也有女性红颜渐老的失落。

首先是人生苦短的感叹。人生是不可逆转且短暂的,在与自然的抗争中,人类很早就意识到这一点。汉代的挽歌《薤露》写到:“薤上露,何易晞。露晞明朝更复落,人死一去何时归!”对生命的短暂和死亡的恐惧是与生俱来的。尤其在生命与前途都不可保障的乱世,人生苦短的感叹弥漫于所有文学之中。最具有代表性的一篇作品是“驱车上东门,遥望郭北墓。白杨何萧萧,松柏夹广路。下有陈死人,杳杳即长暮。潜寐黄泉下,千载永不寤。浩浩阴阳移,年命如朝露。人生忽如寄,寿无金石固。万岁更相送,圣贤莫能度。服食求神仙,多为药所误。不如饮美酒,被服纨与素。”这首诗歌体现了面对死亡的恐惧、绝望及逃避。看那垒垒高坟是人生的最终归宿,面对死亡,更觉生命是如此脆弱须臾。如同远行之人,世间就像客栈,只是临时借宿。死亡是宿命,圣贤也难逃厄运。如何逃脱死亡的阴影,炼丹求仙适得其反,反而加速死亡的来临。倒不如且享受这短暂人生的现实快乐吧,美酒华服,得过且过,难得逍遥。作品代表了时代的共同心声,时局混乱,战事频仍,死亡更是如影随形。在极度消极的心态下,及时行乐成为必然的选择。同样体现了这一情绪的还有“青青陵上柏,磊磊涧中石。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斗酒相娱乐,聊厚不为薄”在亘古不变的自然目前,人命甚至比毫无思想情感的木石更不堪一击。这无疑是生而为人的一大悲哀。人生苦短的感叹更多来自有志之士,在乱世之中尚要求一片前程,一面是迫切的功名心,一面是沉重而无力改变的现实,使得理想变成遥遥无期。处在两难境地,更觉忧心如焚,不堪重负,为求解脱而故作洒脱,放纵逍遥。而其实,所谓“及时行乐”不过是愤激之辞罢了。

其次是红颜渐老的失落。古典诗歌中所写女性不外乎几种:处于爱情苦闷、离别相思中的女性,代表众多,如《西洲曲》、《上邪》等;被男性抛弃、自怨自艾的女性,即弃妇,如《诗经·氓》。或缺乏怜爱、内心凄苦的女性,即宫怨女性,如《秋夕》(银烛秋光冷画屏)等;宫体诗中美丽妖娆为男性赏玩的女性,如陈叔宝《玉树后庭花》、萧纲《咏内人昼眠》等。《十九首》中的女性形象主要是思妇,思妇是因徭役、宦游、行商等原因而与丈夫分居、独处闺中的已婚女性形象。由于封建社会“女为悦己者容”观念的局限,女性在诗歌中所表现的情感很狭隘,多限于对自身容貌的关注。这恐怕也是后来诗歌多以花喻女性的传统的由来。《诗经·王风》“自伯之东,首如飞蓬。岂无膏沐,谁适为容?”所塑造的就是因夫婿远征而无心梳妆的思妇。至唐李白《长干行》“八月蝴蝶来,双飞西园草。感此伤妾心,坐愁红颜老”,其中塑造的是孤独幽怨的商人妇。《十九首》中的思妇之存在,缘于丈夫因功名游于四方,女性独守空闺。代表性的作品有“行行重行行”、“青青河畔草”、“苒苒孤生竹”、“庭中有奇树”、“迢迢牵牛星”等,为数众多。其中如“青青河畔草,郁郁园中柳。盈盈楼上女,皎皎当窗牖。娥娥红粉妆,纤纤出素手。昔为倡家女,今为荡子妇。荡子行不归,空床难独守”诗中展现一派绿意盎然的春光,青草绿柳是春天的最好代言。青青、郁郁用以体现春天不可压抑的生命与活力。在浓郁而绿意葱茏的背景中,出现一位美貌女子,盈盈写其体态柔美,皎皎写其面容白皙,闪耀着青春光彩。娥娥写其梳妆明艳,与明丽的春光相映生辉。而纤纤专于写其手,可作“指若削葱根”来理解。“出”写其动作,受到大好春光的感召,她推开向阳的窗户,镜头由此定格,成就完美画面。作品的前段集中写春的明媚、人的美丽。而后段笔触转折,点明主人公身份,是独守闺中的“荡子妇”。“荡子行不归,空床难独守”一语道破。言有尽而意无穷,写出无尽落寞伤感。一切春光黯然失色。原来,春天越美好,心境逾悲凉。盛妆修饰之下,掩藏不住一颗寂寞难耐的心灵。她对生命欲望的渴望和春天一起苏醒,却被现实无情的熄灭了。春天可以年复一年,而她的青春容颜却是一日日地枯萎下去了。诗歌看似平淡简单,却深入揭示了人物的内心,引发读者的深深的同情,有很强的震撼力。唐王昌龄《闺怨》“闺中少妇不知愁,春日凝妆上翠楼。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 明显受到此诗影响,有异曲同工之妙,可以作此诗的注解。另有“凛凛岁云暮,蝼蛄夕悲鸣。凉风率已厉,游子寒无衣。锦裘遗洛浦,同袍与我违。独宿累长夜,梦想见荣辉。良人惟古欢,枉驾惠前绥。愿得常巧笑,携手同车归。既来不须臾,又不处重闱。亮无晨风翼,焉能凌风飞?眄睐以适意,引领遥相睎。徙倚怀感伤,垂涕沾双扉。”《十九首》中的女性内心充满矛盾,一面是独守闺中寂寞悲凉,满腹幽怨。“相去日已远,衣带日已缓。浮云蔽白日,游子不顾返。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一面恪守传统道德,表现对丈夫的忠贞不渝、不离不弃。如:“客从远方来,遗我一端绮。……著以长相思,缘以结不解。以胶投漆中,谁能别离此”、“苒苒孤生竹,结根泰山阿……伤彼惠兰花,含英扬光辉。过时而不采,将随秋草萎。君亮执高节,贱妾亦何为?”、“置书怀袖中,三岁字不灭。一心抱区区,惧君不识察”。由于封建时代男性与女性地位的差异,女性容易沦为被抛弃的境地。即便如此,“三从四德”的观念仍使她们在孤独岁月中始终如一。

仕途之困  “自桓灵之间,君道秕僻。朝纲日凌,国隙屡启。自中智以下,靡不审其崩离。”[5](P2542)东汉末年,皇室腐朽,宦竖擅权,致使朝政日非,生灵涂炭。身处末世的文人注定只能成为时代的弃儿。仕途功名只能成为遥不可及的梦幻。

在污浊尘世间,一切都被颠倒,一切有价值的都被毁灭。赵壹《刺世嫉邪诗》:“河清不可俟,人命不可延。顺风激靡草,富贵者称贤。文籍虽满腹,不如一囊钱。伊优北堂上,抗脏依门边。”所表现的正是当时社会混乱,令人灰心绝望的局面。他另有《穷鸟赋》:“有一穷鸟,戢翼原野。罟网加上,机阱在下。前见苍隼,后逼驱者。缴弹张右,羿弓彀左。飞丸缴矢,交集于我。思飞不得,欲鸣不可。举头畏触,摇足恐堕。内独怖急,乍冰乍火”,非常形象的描摹出自己窘迫艰难的人生处境,可为当世文人的普遍写照。社会动荡不安,伦理价值颠覆,已足以使文人丧失对政治的热情。然而一旦失去唯一的人生目标,生命也就没有了支撑与动力,寻不到前行的方向。因此,即使当此黑暗的乱世,下层文人依然固执的怀抱对功名的幻想。 “人生寄一世,奄忽若飚飆尘。何不策高足,先据要路津?无为守穷贱,轗軻长苦辛。”(《今日良宴会》)可以说,正是人生苦短与时逢乱世,更加激发出对功名的渴望。读《古诗十九首》,笔者的感觉是,作者对功名的追求,并非十分主动积极,而是表现出无奈的情绪,缺乏昂扬向上的格调。更多的是现实生活的窘迫使诗人转向对功名的渴望。正如清人沈德潜所言:“不得已而托之身后之名,与托之游仙饮酒者同意。”[6](P61)人生最悲凉莫过于无法延长生命的长度,在死亡阴影日益逼近时,在一片虚空里惟一的一线光亮,便是功名。“用黑格尔的话说,是‘在有限性中包含着无限性即有限性自身的他者’。士人们在有限的生命中可以追求不朽声名的建立,从而使短暂肉体的消亡转化为长久的精神性存在。”[7](P134)生命的短促彰显出自然与时空的无限悠远,使得士人时时有一种前途渺茫的仓惶感和“时不我待”的压迫感。这种情形的具体文本表现便是,诗人功名之思的表现往往与对环境和时序的描写结合紧密。如“回车驾言迈,悠悠涉长道。四顾何茫茫,东风摇百草。所遇无故物,焉得不速老?“盛衰各有时,立身苦不早。人生非金石,焉能长寿考?奄忽随物化,荣名以为宝。”(《回车驾言迈》)“明月皎夜光,促织鸣东壁。玉衡指孟冬,众星何历历。白露沾野草,时节忽复易。秋蝉鸣树间,玄鸟逝安适?昔我同门友,高举振六翮。不念携手好,弃我如遗迹。南箕北有斗,牵牛不负轭。良无盘石固,虚名复何益?”论者认为:此诗写悲秋和对于世态凉薄的怨愤;[8](P60)此诗从悲秋写到失志,又从失志转而至怨恨得志的朋友不相援引。[9(P37)]笔者认为,此诗可说是愤激之辞。诗的前半景物描写凄清冷落,映衬作者感伤失落的情绪。失落不仅源于仕途无望,更是由于朋友新贵,而自己仍然困守原地,没有机会带来的心理压力。后半段与其说是对世态凉薄的怨愤,不如说是巨大的心理落差带来的愤激。

不同的时代造就文人的不同心态。西汉大一统时代,文人倍受青睐,对政治满怀热情。以恢弘的笔墨创造出铺张扬厉的大赋,体现出盛世背景下愤发昂扬的进取心态。而生逢汉末乱世的知识分子饱经忧患,仕进无望,笔端流露出的满是失意彷徨无尽愁怨。正如钱穆所论:“西汉正是辞赋时代,世运方隆,作者多气浮情夸,追慕在外,曾未触及一己内心深入,又于人生悲凉面甚少体悟,而《十九首》即是衰世之音。方其时,煊烂已过,木落潭清,凡属外而之藻饰铺张,既已无可留恋,乃返就眼前事直吐心中语,其意兴衰飒,寄托沉郁,已开诗人之时代,远与西汉辞赋蹊径隔阔”。[10](P546)

三、怀乡之苦  《 十九首》里所表现的游子情怀,除了失意落魄的仕途之困,便是深沉郁积的怀乡之苦。如上所述,下层文人怀抱着渺茫的希望,背井离乡,追求功名,踏上漂泊之途。“或身役于他邦,或长幼而不归,父母怀茕独之思,室人抱东山之哀,亲戚隔绝,闺门分离,无罪无辜,而亡命是效”。[11](P56)中国最早的诗歌总集《诗经》中有许多体现乡思的作品,如“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兮,雨雪霏霏。行道迟迟,载渴载饥。我心伤悲,莫知我哀”。(《诗经·小雅·采薇》)但《诗经》之怀乡之思多出自征夫戍卒之口,而《十九首》体现的是宦游在外的失意游子情怀。代表性的作品如“去者日以疏,来者日以亲。出郭门直视,但见丘与坟。古墓犁为田,松柏摧为薪。白杨多悲风,萧萧愁杀人。思还故里闾,欲归道无因”(《去者日以疏》);“明月何皎皎,照我罗床帏。忧愁不能寐,揽衣起徘徊。客行虽云乐,不如早旋归。出户独彷徨,愁思当告谁?引领还入房,泪下沾裳衣”。(《明月何皎皎》)诗句中直接用到“悲”、“愁”、“忧愁”、“彷徨”等字眼,直抒胸臆,痛快沉着。对功名的渴望使文人不得不远离家园,但亲情的眷顾以及身心的疲惫又常使他们陷入对故土的思念。时光如流,年华老去,落叶归根的情结迫使他眷恋故土,渴望回归。但逝者如斯,同样迫使诗人急切地渴望成功以传名于世。功业无成使归期遥遥。这种复杂而矛盾的情感使诗人陷入两难境地,无从抉择。因此诗中有“思还故里闾,欲归道无因”, “出户独彷徨,愁思当告谁?引领还入房,泪下沾裳衣”的句子,深刻沉郁的揭示出诗人所面临的痛苦。正如有人提出:“特殊的身份与失意的人生遭际使得他们的怀乡意识中透露出深深的迷茫与苦闷,透露出种种欲归不能欲说还休的复杂况味。”[12] (P56)“涉江采芙蓉,兰泽多芳草。采之欲遗谁?所思在远道。还顾望旧乡,长路漫浩浩。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 “涉江”是《楚辞》里的篇章,表现的是屈原流离转徙的情形。本诗受其影响,也多少暗示着诗中主人的流离转徙。同样是乡思,在独特的人生体验下具有了更加感人的光彩和力量。这种力量来自作者深沉而苦闷的心灵,而心灵的苦闷来自人生的失意与生命的不自由。更来自于时代所造就的人生价值失落的悲剧体验。 

结语:《古诗十九首》所体现的是处于末世环境中的下层知识分子的独特生命体验。在外受时代影响,无法实现一己之抱负;在内则饱受人生苦短与相思别离的煎熬。种种人生的苦闷与彷徨成为生命痛苦的根源。在痛苦深渊中挣扎的同时,咀嚼痛苦而又抒写痛苦,把这体验凝结成文字,流淌成诗歌。赋予苦闷的生命以绚烂的诗意光华。也使千载以下的我们穿越时空与这些不朽的灵魂产生共鸣。

参考文献:

[1] (《庄子内篇·人间世第四》杨柳桥  《庄子译估》[M] 上海  上海古籍出版社  1998 .

[2]  王钟陵《中国中古诗歌史》[M]  北京  人民出版社  2005.

[3]  沈德潜《古诗源》卷四 [M] 中华书局1963.

[4] 胡旭 《汉魏文学嬗变研究》[M]厦门  厦门大学出版社 2004.

 [5] 范晔《后汉书·儒林传》[M] 北京  中华书局  1965.

[6] 沈德潜《古诗源》 [M]长沙  岳麓书社  1998 .

[7] 王钟陵 《中国中古诗歌史》 [M]北京 人民出版社  2005 .

[8] 余冠英《汉魏六朝诗选》[M] 北京 人民文学出版社2000.

[9] 姜书阁 姜逸波《汉魏六朝诗三百首》[M]长沙  岳麓书社1996 .

[10]钱穆《读文选》[C]转引自于迎春《汉代文人与文学观念的演进》 东方出版社。1997.

[11] 徐干《中论·谴交》 商务印书馆 丛书集成初编 北京 中华书局1985.

[12] 卢毅《论<古诗十九首>的怀乡意识》[J] 济南 山东科技大学学报 2006 ,(4) 103.

The poetic  reading of life——On life Consciousness of 19 Ancient  Poem


Abstract: The poems in 19 Ancient Poem have long life and  power to move us .It reflects the life  of  the  poets:  hard working、sadness、hesitation .The life Consciousness is the charming of 19 Ancient Poem  .The life Consciousness  include: the  hardship of life; The  hardship of official career and think of homeland.

Keywords:  19 Ancient Poem; The hardship of life; The hardship of official career and think of homel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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