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形制新颖
按照篇幅或形制的不同,漫画一般来说有单幅、两幅、多幅、连环漫画以及由众多内容因某种联系而组合在一起的“大观园”式的大幅画等多种形式,[ 方成:《漫画艺术》,山西教育出版社2008年版,第27页。]其中,单幅(格)漫画最为常见,也是漫画的基本形制。由于篇幅的限制,单幅漫画适合表现一个场景,一个情节的瞬间,用一个比喻表现某一种事物关系,刻画一个人物特写,一个动作,一种态势,或表现一两句对话场面,而在表现关系复杂、主题宏大、情节丰富的内容时,则常会有捉襟见肘或力不从心之感。《现象图》形制上属于单幅新闻漫画,但其中刻画了近30位人物形象,这些人物又依其行动关系,或独立或组合地叙述着10多个不同的新闻事件,因战争而退到后方的难民、伤兵以及贫穷知识分子的苦苦挣扎,躲在大后方的贪官、污吏、奸商、江湖术士大发国难财,骄奢淫逸,以及统治者采取新闻控制,钳口愚民,如此复杂而众多的内容在漫画中都得到了真实而形象的表现,不仅无丝毫窒碍艰涩,反倒顺畅自然。其中重要的原因是作者借鉴和汲取了中国传统国画长卷的形制优势,开掘和延展了单幅漫画在连续性内容表达方面的可能性,使单幅的形制与复杂的内容得到了有机统一。
2、结构有序
漫画是造型的艺术,画家无论要表达的是抽象的概念还是具象的事物,都必须通过构图这一环节组织并形成画面的整个空间或平面的特定结构,以表情状物,述事达意。单幅漫画由于只能拥有一个或数量有限的空间场面,故常常选择放弃演绎性的过程以避开时间及时间发展的因素,寻找生活中最能承前启后的某个瞬间来进行一次性陈述,让联想来发挥叙事的作用。如将不同的空间按照一定关系进行组接,就可以如电影的画面一样,依次进入读者的眼帘,形成画面之间的相互连接与配合,获得某种特定的叙事效果。《现象图》在结构上有两个鲜明的特点,一是因画面连续组接而获得叙事性,这得益于他此前在重庆设计过《雾重庆》、《北京人》、《祖国在召唤》、《家》等剧舞台布景的经验,开门见山而不突兀;二是在人物关系处理上注意运用对比手法,以强化不同人、事之间的联系。“绘画中的一切构图目的在于追求加强生活中的对比,使画面比生活更突出,从而更好地体现画中的主题。”[ 张千一:《谈构图》,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1983年版,第21页。]《现象图》整幅画面的流动感极强,不见焦点却又处处是焦点,长而不冗,繁而不乱,人物和情节错落有致,结构自然而有序,给人一种强烈的整体感。
3、笔触细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