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养人才是人才管理的前提,是人才发展的基础。明建国初期,正急需人才,洪武帝明确提出,“治天下以人材为本,人材以教导为先”[《明太祖实录》卷43,洪武二年六月丁卯。],肯定后天教育对人才成长的作用。他将人才培养形象地比喻为“连抱之木,必以授良匠;万金之璧,不以付拙工”[《明通鉴·纪一·太祖洪武元年》,中华书局1959年,第169页。]。朝鲜王朝太宗指出,“人材,国家之器用,不可以不预养也”[(朝鲜)《太宗实录》33卷,17年(1417 /永乐15年)1月19日(丙午)。],强调培养是人才成长的重要条件,
培养人才的主要途径是学校教育。对此,洪武帝认为,“治国之要,教化为先。教化之道,学校为本。”[ 谷应泰:《明史纪事本末·开国规模》,中华书局1977年,第204页。]强调学校在人才后天培养中的作用,故“谕国子学官教养人才”[ 谷应泰:《明史纪事本末·开国规模》,第203页。]。宣德帝也认为,“人才出自学校,学校兴,不患无人才。人才众多,则官得人矣”[《明宣宗实录》卷48,“宣德三年十一月辛未”条。]。朝鲜太宗也多次肯定了学校在培养人才中的地位,“教养人材,在于学校”[(朝鲜)《太宗实录》27卷,14年(1414 /永乐12年)6月2日(癸卯)。] ;“学校,人材之本源。 学校不修,则人材何自而兴乎?”[(朝鲜)《世宗实录》41卷,10年(1428 /宣德3年)8月21日(庚子)。]“学校,作人之地,故历代皆重之”[(朝鲜)《世宗实录》61卷,15年(1433 /宣德8年)8月22日(壬寅)。]。为此,两国都在殿策中对学校人才培养提出思考。永乐十三年(1415)殿策,第一次将学校对培养人才的作用提出讨论,“表章六经而劝学兴礼,锐情经术而文治勃兴,讲学多闻而崇儒重道,其所以为兴学校者何如?”[《中国状元殿试卷大全》,第577页。]朝鲜建国,继承高丽旧制,学校教育已基本完善,是人才的主要来源,但学校培养人才也出现了一些知与行相脱节的现象。为此,太宗十四年(1414)殿策就学校培养人才所出现的弊端提出思考:“学校非不劝也,而记诵词章之习犹在,真知实践者盖寡。何以使教学俱明而人才辈出欤?” [(朝鲜)《太宗实录》28卷,14年(1414甲午/永乐12年)7月17日(戊子)。]希望从学校教育方面寻求解决人才“真知”与“实践”二者相统一的对策。可见,明朝注重对学校本身的思考,而朝鲜则探讨学校在培养人才过程需要解决的难点。
人才的素养及价值追求,即士风,与学风、政风往往密切相关。正如明天顺时阁臣李贤所说:“士在学时坐诵书史,有志圣贤之道者甚众,且曰:‘穷经将以致用,异日临政当如此设施,做事业当如此立身行己。’一旦出身而授之以职,惑乱于利害,随时上下,任其天资而行之,无复留心,于向日所穷之经不知为何物也。”[《国朝典故》卷四八《天顺日录》,第1141页。]人才的素养能力直接关系其治政能力,永乐十三年(1415)殿策指出,“士风之振在于兴学校”[《中国状元殿试卷大全》,第577页。]。天顺元年(1457)殿策就此将古今士风进行比较,“然古之士进以礼,退以义,为上为德,为下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