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四新文学运动的开端宣布“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荒谬历史已经过去,随后涌现出大批的女作家。五四女作家以问题小说入手来解决社会问题,对社会了解不够深入,对革命抱有幻想成分。在1934年萧红发表了《麦场》标志着写作转向启蒙阶段。萧红的启蒙中含有其他异质成分,在下文会逐步分析。
五四女作家在时代的洪流中求索人生的本质,把悲惨的经历和内心的伤痛相融合在自己的作品中。女性的身体具有封闭性的特征,她们没有直接参与到民族国家话语中,而是从女性身体体验看待与男性不同的生命异质。萧红发现男性对于国家与民族的归属感可以很快的建立,而对于女性来说这个建立的过程是充满更多血泪。在历史的长河中男性凭借着绝对的力优势参与家族、国家的重大决策任务,例如打仗、耕田、狩猎等体力劳作都是男性参与其中,男性的社会参与感历来比女性强很多,他们捍卫自己的土地、家园。所以对于国家民族的召唤,男性可以更顺利的融入其中来捍卫自己的权利,对国家民族主义的说教有着极高的热情。在《生死场》中的老赵三逢人便讲亡国、救国、义勇军、革命军。老赵三此刻觉得自己的整个灵魂都在阔步,他可以通过革命来改变自己卑微的命运,革命是他有种崇高感,他是国家的一份子,国家需要他。此时此刻老赵三觉得自己与一个“衙门里的官员”并无分别,这样的心态其实是父权体系的翻版。但是革命对于女性来说确实另一幅姿态了,在《生死场》中,女性必须在以某种自戕的方式拒绝自己的女性身份之后,才能成为中国人并未国家而战。即便是这样,女性仍无法分享男性所获得的那份自尊与地位。金枝长期忍受丈夫的折磨,好不容易丈夫死掉,以为可以不再受到侮辱,却在去城里作缝穷妇又被强奸。金枝更恨身边的男性给她带来的伤痛,所以她对于民族国家是产生了隔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