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持续生计( Sustainable Livelihoods) 的研究思想起源于20 世纪 80 年代和 90 年代早期Sen、Chambers等关于解决贫困问题的方法方面的研究,他们除了考察传统意义上的收入贫困以外,还特别强调发展能力的贫困( 即缺乏选择和完成基本的生计活动的能力)。[[[] 汤青.可持续生计的研究现状及未来重点趋向[J].地球科学进展,2015,30(7):823-833.]]1992年,联合国环境和发展大会将此概念引入行动议程,主张把稳定的生计作为消除贫困的主要目标。可持续生计的初衷是希望推动发展工作者多从对象人群(如农户)日常生产生活的角度来理解贫困问题,并寻找适合本地情况、用好本地资源、符合当地人意愿的解决方法,而不是一味依靠外来者通过带入大量资源来解决本地问题。
可持续生计分析框架是围绕可持续发展而提出的一种新的研究工具,是一种旨在分析社会和物质环境之间多维复杂关系的框架。现有的可持续生计分析框架主要有3 个,分别是英国国际发展署 (The UK’s Department for International Development,DFID) 2000 年建立的可持续生计分析框架 (Sustainable Livelihoods Approach),美国援外合作组织(Cooperative for American Remittances to Everywhere,CARE) 提出的农户生计安全框架,以及联合国开发计划署(United Nations Development Programme,UNDP) 提出的可持续生计途径。另外还有联合国粮农组织(Food and Agriculture Organization)和世界银行(World Bank)等组织和机构通过独立或合作的方式发展了各自不同的可持续生计分析框架,侧重的方面各有差异。其中,DFID建立的 SLA 框架,得到了最为广泛的采纳和应用。[[[] 陆五一,刘曜.可持续生计分析框架下失地农民生计资本与生计策略的分析——以南京市为例[J.中国证券期货,2013(04):251-252.]]该框架描述了在特定的脆弱性背景下,将贫困户维持生计可运用的资本分为五类,即人力资本、自然资本、资金资本、物质资本和社会资本,探讨如何通过结构和过程的转变,采取适当的生计策略,最终实现合理的生计输出。本文采用此种分析方法。
从1992年可持续生计首次提出至今,国内外学术界出现了不少重要成果,如纳列什•辛格,乔纳森•吉尔曼的《让生计可持续》[[[] 纳列什·辛格,乔纳森·吉尔曼.让生计可持续[J].国际社会科学杂志(中文版),2000(04):123-129+6-7.]],西奥多•W•舒尔茨在《改造传统农业》[[[] 西奥多·W·舒尔茨. 《改造传统农业》[N]. 中国县域经济报,2017-05-15(003).]]等。诺曼•厄普霍夫等在《成功之源—对第三世界国家农村发展经验的总结》[[[] 诺曼•厄普霍夫等著.成功之源—对第三世界国家农村发展经验的总结[M].汪立华等译.广州:广东人民出版社,2006. ]]中指出把“农村穷人的勤劳、智慧、自力更生和潜在能力有效地调动起来”,并特别指出,外在力量不能代替农民自身的创业精神和责任,农村穷人在过去的生存策略选择中已表现出了很高的智慧。世界银行(2009)研究报告也指出,减贫重点应该在贫困人口集中的社区增加他们参与经济、社会和政治的机会,包括参与市场经济的知识技能培训、教育发展、医疗卫生服务、提高地区自主治理能力等关键方面,为贫困居民创造脱贫发展的条件。国内学者围绕可持续生计框架的5个方面,即脆弱性背景、生计资产、政策机构与作用过程、生计策略、生计输出,开展了大量的理论和实证研究,其中尤以生计资产与生计策略的研究为盛。[10]所有这些成果对于促进我国的精准扶贫战略有一定的指导和借鉴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