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学者对凉山彝族的研究为后起学者开辟了学术界彝族研究的思路。一批新生力量投入彝族学术研究之中,他们在继承前辈研究成果的基础上日渐丰富研究内容与研究层次。
彝族家支制度研究火热,从事凉山彝族研究三十余年,李绍明对彝族传统社会研究十分熟稔,为彝族民族史研究颇费心力。从事解放前凉山彝族奴隶社会的冤家械斗、婚姻家庭形态与现代化问题、彝族来源问题等。何耀华从家支的构成、特点、蜕变、职能、长期存在的原因五方面进行分析论述,指出凉山彝族的价值是一种父系氏族组织,尚保留着许多古代父系氏族制度的特征。但它已不是原生形态即原始社会时代的氏族,而是次生形态即阶级社会中的氏族。[[[] 何耀华:论凉山彝族的家支制度[J].中国社会科学,1981(02)]]为此,其还专门论述了川滇大小凉山彝族等级制度的起源、奴隶社会的发展阶段、凉山彝族奴隶制社会形态丰富凉山彝族解放前的社会形态研究的同时也佐证彝族家支研究的必要。易谋远首先对学界已有的“家支”概念进行探析,注重其社会文化功能,认为宗族(家支)观念与凉山彝族繁荣进步是有关系的,对凉山彝族宗族(家支)进行详尽探讨。徐铭亦将学术研究的视角亦涉及到家支研究,在探讨社会主义时期凉山彝族的家支问题的同时,更多的关注到了凉山彝族社会的家庭结构、凉山彝族奴隶社会家庭的社会功能,注重分析凉山彝族传统社会的基础。[[[] 徐铭:社会主义时期凉山彝族家支问题探索[J].西南民族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1986(04)徐铭:凉山彝族社会的家庭结构[J].思想战线,1987(01);徐铭:凉山彝族奴隶社会家庭的社会功能[J].西南民族学院学报(哲学是科学版)1988(01)]]
此后家支研究进入平缓期,学者转入其他领域。巴莫阿依早期关注的是凉山彝语地名、共食遗风、毕摩的剪纸艺术、毕摩的传承与教育问题、仪式、经书、凉山彝族疾病信仰与仪式医疗等方面。认为:彝人祖灵信仰中的情感态度是个复杂的混合体……它们一股脑地搅在一起,由彝人对祖灵的认知、观念所规定,又与这些认知和观念一道直接影响和决定彝人对祖灵的种种行为方式。[[[] 巴莫阿依:彝族祖灵信仰研究——彝文古籍探讨与彝族宗教仪式考察[M]. 成都:四川民族出版社, 1994:58.]]同时期的潘蛟、马尔子都关注凉山彝族。前者关注的是经济、社会制度、族群问题,而后者则更过的聚焦于毕摩法具、马都崇拜、换童裙、火把节等仪式、风俗习惯。以上众多学者关注的都是凉山地区,而在同一时段的余宏模率先把目光从凉山转移到了乌蒙山区的彝族。不同于凉山彝族的是,解放前乌蒙高地的彝族已经进入封建社会,彝族首领均变成了朝廷的土司。余宏模首先关注到的是清代彝文田契以及明代水西慕魁陈恩墓碑、万历壬辰水西大渡河桥彝文碑等贵州彝文典籍与碑刻,是关注贵州黔西北乌蒙山区彝族少数学者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