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勾联了韩剧的慢节拍和中国观众生活的快节奏
——关于韩国电视剧叙事模式的思考
观众的心理总是受到当下时代环境的影响,观众的生活时代环境决定着他们的欣赏内容、格调和偏好。因此,他们总是喜新厌旧,不断需要着与当下时代环境所造成的心理需要相契合的“新”文艺作品。不少观众和研究者认为韩剧拖沓、冗长,动辄上百集,不像我们的电视剧三、四十集,一般不超过五十集;观众快节奏的生活,时间的缺少和对快节奏的习惯性心理令他们不适应缓慢;快节奏的日本、美国,电视剧多是一、二十集的短剧。但是,我们的现实生活中,却有更多的人被韩剧吸引在座位上,让收视率一路飘红。一、二百集的超常缓慢韩剧凭什么让快节奏生活中的观众静下心来,稳坐在电视机前呢?
笔者曾撰文从新奇的异域文化,相同文化背景的审美情趣,文化价值观念,这些重要因素方面分析韩剧流行的原因。本文将就韩国电视剧与国产电视剧同中有异的叙事模式进行分析。
讲故事的过程就是叙事的过程,电视剧是用声音、形象、色彩进行叙事。讲故事可以用不同的方法,从不同的角度去讲,这些都是叙事手段,当使用这些手段形成一定规律、范式的时候,就成为模式。##end##
一、 小跨度,追求等时效果的叙事时间
观众在欣赏作品的时候,有一种情感上的投入。当观众的情感卷入作品,与其中的人物一同哭笑,仿佛与他们“同呼吸,共命运”时,这作品便成为一个优秀的作品。
怎样才能实现这一目的呢?斯坦尼斯拉夫斯基说过:“观众只要感觉到演员敞开的心灵,窥视它,认识到他的情感真实及其表露的形体真实,他们马上就会倾心于这种情感真实,无法控制的相信在舞台上看到的一切。代替那虚有其表的漂亮和有声有色的剧场性的虚假,观众会立即在舞台上认识到真实。不过不是臭名昭著的外在的自然主义舞台上所造成的那种小真实,而是另一种即演员情感的最高真实”。1 演员所表现的情感体验的真实,最大限度的契合了观众的心理,将观众的情感卷入,融合成一种新的审美过程。这同样适用于影视剧的欣赏。韩国电视剧最大限度地营造了这种“真实”,因此抓住了观众的心。
电视剧欣赏有一个不同于电影和舞台表演之处,电影和舞台表演有相对封闭的环境,特定的时间,观众情感容易进入给定的情境。电视作为家里的一件寻常的家具,就像家里的一个成员。看电视是日常生活的一个部分,环境是开放的,可以有人走动,可以一边看一边吃饭、聊天儿、洗衣服,观众一心多用;同时手里拿着遥控器,可以随时开关或换频道。他们首先寻求的是快乐,不是受教育。电视观众是普通大众,电视使他们生活中的一员,理解他不需要动什么脑子,亲切、熟悉才是真实。
韩国电视剧中小跨度,追求“等时”效果的叙事时间,把故事的发生、发展、高潮、结局放在尽量短的时间跨度之内,把故事发生的背景相对固定在一个时代,或是久远的过去,或是当下的社会,很容易就剥离了故事人物命运与时代变迁的必然联系,松弛了主题与社会政治的密切关系,观众最多只需要了解一个时代的背景,或根本不用花精力去了解时代背景,最大限度的避免了观众因不熟悉故事发生的时代背景产生的隔膜,很容易拉近观众与剧中人物的关系,使观众容易感受到剧中情感表达的真实,“无法控制地相信”电视剧发生的一切,产生一种精神上的共鸣。
像《人鱼小姐》、《澡堂老板家的男人们》、《看了又看》、《百万朵玫瑰》、《小妇人》、《爱情的条件》等等,故事的时间跨度只在一两年、三五年间,时代背景就在当下,故事的节奏极其缓慢,几乎和现实生活中观众正在其中的时间一样,一天一天地过,有时候甚至把现实中的时间拉长,表现一件事的时间是正常的“几倍”,追求心理上的时间等长效果。经常用的手段就是表现恋爱双方思念中的痛苦,一方面表现这一方的“度日如年”,一方面表现那一个的苦不堪言,这种同一时段故事的表达的时间上的重复,不但没有让观众感到罗嗦,反而达到了一种情感体验上与现实时间等长般的真实。理解故事,不需要更多的时间跨跃造成的背景变幻的知识准备。即使像《大长今》那样时间跨度较大的故事,也将更多的情节定位在较短的历史时间之内。
与之相比较,国产电视剧“鲜明的家/国同构模式:几十年的时间跨度;几代人曲折悲欢的命运;家庭生活折射时代与社会的变迁。”2 反映历史变化,含纳时代风云。需要观众了解更多的时代背景,否则就会造成理解上的障碍,造成电视剧与观众之间的隔膜。
《激情燃烧的岁月》从解放战争、抗美援朝、文化大革命,一直到今天的改革开放,跨跃了五、六十年的时间历程;《金婚》更是名字就告诉人要写五十年间发生的婚姻故事;时间跨度较小的电视剧《家有九凤》也是从知青下乡、恢复高考到打开国门二十年间的长度。虽然像《结婚十年》告诉观众只有十年的时间,但表现的却是改革开放之初,人的思想观念、社会形态变化最大最快的十年。人物的命运总与社会时代紧密相连,息息相关,像大海中的一叶颠簸的小舟。追求一种史诗般的效果。这一方面使疏于了解历史知识的青年观众理解剧情不到位,难于达到预期的目的;另一方面剧中人物容易沦为演绎时代变迁的道具,缺乏亲切感。尽管编剧导演在努力克服这种不足,像《当家的女人》等剧尽量淡化时代洪流的浪涛,更多关注人物自身的个性、命运,使剧中人成为熟悉、亲切的普通人,但时代变迁仍然是理解剧情不可或缺的前提,因为姑姑与菊香的冲突是两个时代的冲突。
二、 以家庭、血缘、亲情为叙事载体的网状叙事结构
家庭、血缘、亲情是东方文化的重要因素,东方人的家庭化生活方式,使血缘、亲情成为联系家庭内部、家庭之间的重要桥梁与纽带,是生活中的重要内容。在所有的媒介中,电视是最典型的在家庭中被家庭成员共同接收的一种媒介,男女老幼共同观看,让观众更容易通过别人家的家庭故事唤起对自己家庭的参照、认同、体验和感受,因此,反映家庭生活的电视剧始终受到人们的普遍关注。
在现实生活中,每个家庭对于它自身的成员来说都是最重要的,人与人之间,家庭与家庭之间,人与自身家庭和他人家庭之间,在时间的线性发展中成一种网络纠结状态,电视剧只有以这种网络叙事结构故事,才更与现实生活具有相似性,更能“还愿”生活的“原生态”,让观众在这种虚拟化的现实中寄托自身的情志,释放现实生活中无法满足的心理幻境。韩国电视剧正是以这种网络叙事结构来讲述普通人的平淡的家庭生活故事,赢得了中国普通大众的心。
在经典韩剧《澡堂老板家的男人们》中,一个大家庭,包含三个小家庭,在故事的叙事中,我们分不清哪一个是主要的,那一个是从属的,剧中人物的戏份也几乎没有主次之分,长子金丰秀、张瑛子夫妇的四个子女的故事份量几乎是等量齐观的。小儿子智焕虽然没有三个姐姐的相亲、恋爱、婚姻,只是单调的备战高考,但外出游玩突发阑尾炎手术,不想学习找机会聊天儿,偷听姐姐的电话等,都以家庭日常生活的琐事表现了生活的真实状态。《看里又看》里的三个家庭,《人鱼小姐》的剧中人物戏份安排都难分伯仲,就像现实生活中的一幕幕真实再现。
清华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尹鸿教授指出:“电视剧为了还原一种日常生活的经验,往往也会采用一种网状的人物关系,至少三个以上的家庭,三对以上的主要人物,各种相关的副线,血缘的、爱情的、友谊的、仇恨的,构成一种人物关系网、人际关系网,构成电视剧的故事框架。而这些日常的人际关系冲突则构成了完整的各种人物的命运故事。‘悲欢离合’构成了命运故事的关键词。各种冲突、各种必然和偶然因素、各种目的动机性格,都围绕悲欢离合形成长篇故事。生活的恩怨情仇与戏剧的悲欢离合相互交集,构成了电视剧那种生活戏剧的特点。在人际网络中演绎人物和家庭悲欢离合的线性命运,在线性情节中展开人物和家庭的恩怨情仇,从而创造了一种人生如戏、戏如人生的电视剧叙事方式。可以说,正是纵向的人物命运和横向的人物冲突织起了电视剧的叙事之网。”3 但在我国电视剧叙事的题材驾驭上由于主旋律的表达需要和多年来形成的叙事惯性,电视剧仍多采取“双峰并置”或“核心——卫星”模式。
双峰并置模式是指在叙事中采取两两相对的方式,它们或是两个家庭、两代人,或是两姐妹、两兄弟、两朋友的故事对比共构。核心——卫星模式是指故事的叙事线索围绕核心人物或家庭呈现一种卫星环绕、穿插交错的网状空间结构。这两种电视剧故事叙事模式成功地再现了社会转型期伦理价值取向和精神追求,弘扬了主旋律,同时也提高了观众的审美水平。但相对成熟的成功模式的反复运用,难于满足观众日益提高的文化心理需求。模式突破之前,给更为成熟的韩国电视剧留下了存在空间。
三、 女性化的叙事角度
女性化的叙事是指以女性的观察角度、心理感受描述女性的生活经验、心理体验、情感经历、展示女性的奋斗历程与精神追求,表现女性的审美要求、伦理观念与人文关照。
儒教文化是一种男权至上的文化,它要求女性一切从维护男权的利益出发,从道德操守到行为规范都围绕男性权力这个中心。我国社会,从五四运动以来,一直倡导男女平等,十年文革更培养了无数“铁姑娘”,但形式上的平等,实际上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平等,往往是在违背了女性生理心理条件下,去和男人一样做属于男人应该做的一切,是一种缺乏对女性尊重的平等,形成了一种追求“雄化”的趋势。在社会政治经济文化形势都发生变化的今天,人们对男女平等、女性美观念的反思与重建还没有相对成熟,更缺乏对女性心理、女性体验的人文关照的影视作品。
以家庭生活为主要内容的韩剧的女性化叙事模式,处处从女性角度着眼,恰巧填补了国产电视剧的空白,满足了社会转型期女性情感宣泄的心理需求,为现实中竞争压力下缺少尊重与人文关怀的广大女性提供了一个情感置换的避难所。在当代韩国,韩国人的思维和行为,韩国社会的结构和变动中,仍然存在着儒教这一文化遗传基因,限定着他们的人生和意识、价值观念与行为习惯。但是,从韩国电视剧所反映的当代韩国女性形象的文化内涵,“她们既带有儒家文化关于女性的审美信息,同时又颠覆了儒家文化对于男女社会地位序列的原始定位。”4 在她们身上充满着一种不轻易放弃、坚韧、乐观、向上的现代精神。从历史剧的《大长今》到反映当代生活的《人鱼小姐》殷雅俐瑛、《看了又看》的银珠,无不具有这样一种现代精神。
韩剧以其细腻的手法,将镜头聚焦在厨房、餐厅、卧室、商场这些女人关注的地方营造出一种女性场,展示女人在夫妻、婆媳、家人、朋友、邻里间的心理体验,情感诉求,奋斗与追求。以女性化的一个个细节,给与她们更多的精神关怀。《看了又看》里松子(圣美妈)在丈夫冷、热家庭暴力中的心理挫伤,奶奶身上老人对于来自他人的关怀的内心渴求,《人鱼小姐》殷雅俐瑛对仇人报复中的快感,报复后的内心矛盾冲突,都是一种女性本真的情感宣泄。就是以违背传统婚恋伦理道德观念为描写内容的《火花》(或译《放手》),描述其中先以发生婚前性关系,后又成为“第三者”的女作家朴之贤,也没有将其描绘成淫娃荡妇式的狐媚女子,也不是趾高气扬的理直气壮的入侵者,而是以女性特有的心理体验展示自身平民家庭小家碧玉的身份与未婚夫富家公子的心理隔膜;婚前失身,婚后丈夫体贴中的内心矛盾与压力;上层社会生活多年的婆婆给她形成的强大心理压力;终于无法适应新生活而投入情人的怀抱。反映同类内容的国产电视剧则将镜头更多地聚焦在原配妻子的“过错”上,她们或变态如《中国式离婚》里的林小枫,或是缺乏对丈夫关怀的《牵手》中的夏小雪,或是像《婆婆》中的雄化女人谭超然女人,从男性的角度为男性移情别恋寻找客观理由。从《渴望》中王亚茹以来,对有独立、自主和较强自我意识的知识女性的塑造中这种男性化的视角始终没有改变。即使是对好女人刘慧芳(《渴望》)、婆婆(《婆婆》)、哑巴新娘(《哑巴新娘》)也是如此,贤惠隐忍中过多的社会、家庭伦理责任让女性观众感觉压抑和沉重。因此,韩剧中女性角色温柔、贤惠的传统美德与浪漫、乐观、向上的现代气质,不仅吸引了大批女性观众,同时也留住了电视机前大批观众的心。
四、 个人命运描述的童话框架
童话是人类心灵共同的需求,它们能够解释我们共有的人类状况的危机。美国的伯格认为:“童话就像沙龙的小船,将我们渡到一个凡俗和永恒、神圣和世俗相会的世界;一个占卜过去和未来的世界;一个善良和邪恶发生冲突,但真善美注定要胜利的世界。因此,通话首先是对人类个性的隐喻,是对个人心灵的挣脱恐惧和强迫行为而作的挣扎的隐喻。”童话是人类“集体”的梦幻。特别是那些优秀童话,早已没有了民族的界限,韩国电视剧就是将这些优秀童话中主人公的命运模式套用在现代人命运历程中,有时单独使用,有时组合套装,完成了大众现实中无法实现的理想驰骋、梦幻飞翔,成为大众的心理寄托。
灰姑娘是大家都熟知的格林童话,韩剧里各种各样的现代灰姑娘通过富家子弟的“拯救”,成了耀眼的明星,《看了又看》里的银珠,《人鱼小姐》中的殷雅俐瑛,《爱情的条件》里的银波,《百万朵玫瑰》里的惠兰,《我叫金三顺》中的金三顺。现代社会的飞速发展,加大贫富差距的同时,也为个人奋斗者提供了很多“一夜暴富”的机会,那些未富起来的人们在“榜样”面前很容易滋生这种幻想心理,而那些不愿奋斗又想摆脱困境的人更容易产生这种心理的渴望,于是,现代版的“灰姑娘”故事满足了大众的这种心理需求,因而受到持久不衰的追捧。
海的女儿是安徒生童话,讲述的是海王的六个女儿中最小的女儿的故事。小人鱼公主在十五岁被允许浮出海面的时候见到并爱上了行船上的一个十六岁的王子。当海难来临的时候,她不顾生命危险救出了昏迷的王子。游回大海的时候,一个公主与苏醒的王子相遇。小人鱼放弃了永恒的灵魂,喝下了巫婆的药,把鱼尾变成了两条美丽的腿来到王子身边,却失去了美丽的声音,经过重重磨难也没法让王子知道救人的经历与她心中的爱慕,王子还是与别人结婚了。在面临杀死新婚的王子换取恢复原形还是放弃生命化作水中的泡沫选择时,小人鱼选择了后者,为爱付出了生命。
小猪王子是罗马尼亚克里昂格的童话。皇帝把女儿嫁给了一对老夫妇收养的小猪。公主听了母亲的话,在小猪变成人的夜晚偷偷把猪皮烧了,灾难也随之降临。公主的身子被铁圈紧箍,王子被大风卷走。公主经过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王子所在的修道院,与女管家多次斗法,终于有机会让王子的手触到了她身上的铁箍,使之破裂,孩子随之出生。王子公主的婚礼和孩子的洗礼同时举行。原来,女管家是个巫婆,王子是被她施了魔法变成小猪的。
电视剧是“生产和复制情感模式的技术”,而被生产和复制的“情感模式”应该是现实生活中某种文化背景下男女两性概念相联系的情感结构。在东方文化中,男女婚恋问题今天仍然受到来自父母的影响与干涉,在真正通往爱情的路上,仍然受到各种限制,抗争过程中会有很多现实的无奈和来自各个方面的阻力。这些现实的影子都在被固定了的童话模式中折射出来。灰姑娘反映的是社会政治经济地位的悬殊和来自婚前的更多是女方家庭的阻力,而很多现实中的同类恋情却在冷酷的现实中不会有美满的结局,只能结束于恋情而无法走向婚姻。海的女儿小人鱼为爱奉献生命,一方面应和了冷冰冰的现实,一方面反映了情感历程中爱情可以让人亦生亦死的心理体验的真实,从而构成了艺术上的真实。《蓝色生死恋》的崔恩熙、《夏日香气》里的沈惠媛,都是小人鱼命运的现代翻版。有些恋情虽然经受住了重重磨难,走入了灰姑娘与王子式的婚礼。但直到今天,东方文化背景下的女人,要嫁的不仅是这个男人,她同时是嫁给了这个男人的家庭。两个家庭两代人的文化伦理价值观生活方式的冲突在所难免。因此,婚后的主要是来自男方家庭的“挑战”恰好通过小猪王子的故事折射出来。女管家的重重阻挠就如同婆婆的百般挑剔,那一道紧锁的铁箍正是人类文明发展过程中曾经加给女子的“贞洁带”。《人鱼小姐》殷雅俐瑛的命运就是小人鱼故事和小猪王子故事的奇妙组合。她的父亲因为早年发生婚外情另组家庭无权干涉女儿婚姻,只能一任女儿报复;母亲也已去世,没有来自娘家的反对。而走入婚姻之后,来自两代婆婆的挑剔,使婆媳矛盾一个接着一个,刚刚被融入家庭又出现了那个曾经在她未婚时被她试过女性“媚力”男人的妻子的变态折磨。于是,一种女人对于感情的“贞洁”上的“污点”折磨着她的内心,不得不像小人鱼一样化的无影无踪,在车祸中丧生。《百万朵玫瑰》中的惠兰婆媳两代人的婚恋,《澡堂老板家的男人们》中秀京的婚姻都涉及到来自婆家的挑剔和情感专一问题,这也是儒家文化圈一个带有普遍性的家庭问题。老中青三代女性观众自身的情感体验类似性让他们迅速找到了释放点,自己在恋爱婚姻家庭生活中的块垒从中得到宣泄和置换。
韩国电视剧以其特有的缓慢节奏舒缓了中国观众竞争压力下紧张的神经,也让快节奏少有空闲的中国观众能够在隔过多集之后仍然能迅速进入剧情,以家庭生活人人都是主角的剧中人物贴近了中国观众的心,用女性化的心理情感体验、童话的亦真亦幻的故事情节牢牢的抓紧了中国观众想要去按遥控器的手。韩国电视剧的这种贴近观众的叙事模式正是国产影视剧打破现有成熟叙事模式,造成新的“陌生化”,抗拒审美疲劳,满足观众日益提高的心理文化需要值得借鉴与学习的手段和方式。
注释
1转引自余秋雨《观众心理学》2005年7月上海教育出版社160页。
2吕益都《家国军旅一身事,缱绻执着两情深》 《解放军艺术学院学报》2006.1
3尹 鸿阳代慧《家庭故事日常经验生活戏剧主流意识》 《现代传播》2004.5
4郑世明《儒家思想的最大公约数——论韩国历史题材电视剧〈大长今〉的文化内涵》
《现代传播》2006.6
参考资料
戴 清《今年家庭伦理电视剧的叙事结构分析》 《中国电视》2007.8
耿明海《论韩剧的女性化叙事与女性形象》 《中国广播电视学刊》2006.3
张兵娟《神话及其“表象的叙述”——论电视剧叙事传播中的性别政治》
《中州学刊》2005.2
作者介绍:张立环 女 汉族 天津财经大学人文学院中文系 副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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