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中国问题的关键在党,党执政的关键在不忘初心。对党执政外部环境的荡涤和对党内部问题的不断自净,从内外两个方面时刻为党的纯洁性建设保驾护航,因此,党的纯洁性是必须依赖社会革命和自我革命的一场“内外兼修”的只能赢不能输的硬仗。
社会革命旨在从社会建设的宏观层面,建立更加完善合理的社会制度,更加气正风清的社会氛围,更加理想公平的社会模式。恩格斯在《英国状况》中将社会革命看作革命的最高形式,认为“只有社会革命才是真正的革命,政治的和哲学的革命必然以社会革命为依归”。党执政的历史魄力和现实能力,党本身的先进性和纯洁性,党的宗旨和奋斗目标,都在社会革命中拥有具象的时空表达。社会革命的推进能够逐步形成政清人和的社会氛围与合理有效的监督机制,为保持党的纯洁性提供了有力的社会环境的保证。
自我革命是无产阶级政党的鲜明特色,是在权力迷雾中忧盛危明,在喝彩赞扬中居安思危,以坚定彻底的革命精神“不断增强党自我净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自我提高的能力”。党在这个刮骨疗毒的自我荡涤自我扬弃的过程中,确保党纯洁性这一本质属性,并能始终保持昂扬的斗志和蓬勃的生命力。
(一)继从前与承过往:党的纯洁性依赖于社会革命与自我革命是历史经验的总结
中国共产党的奋斗史,本质上也是中国近现代社会革命史——在一次次社会革命推进中,党的纯洁性经受了淬炼,锻打成一支实事求是为国家谋出路、真心实意为人民谋幸福的钢铁队伍。从新中国成立结束了旧社会一盘散沙的局面,到社会主义制度的确立,再到改革开放带领中国融入世界潮流,每一次伟大的社会革命彰显党政治智慧和执政能力的同时,也草蛇灰线般记录了中国共产党从无足轻重的小党到成为拥有近亿党员执政党的历程,以及始终保有的那份对权力的敬畏感与为人民服务的奋斗初心。在这支队伍的成长中,社会环境的净化与自我革新的蜕变是党保持纯洁性、成为中流砥柱的重要抓手。只有注重这两个方面,才能秉要执本,这是党的历史证明了的经验总结。
革命时期毛泽东就十分注重社会革命和自我革命的结合保证党的纯洁性和战斗力。社会革命推进在当时集中体现在生产力的发展和生产关系的变革,即劳动生产中人与人的关系,所以当时“干部参加劳动,工人参加管理,不断改革不合理的规章制度”[朱佳木:《毛泽东对社会主义社会促进生产力发展问题的探索及其贡献》,载于《中国社会科学报》2013年第12期。]是社会生产的常态。党员干部带头的生产,一则可以改善客观条件限制下党员中存在的二流子气息,二则能够强化党内纪律,改善党群关系。为了保证党的干部以平等的态度对待人民群众,毛泽东十分注重在党内注重防治腐败,进行了几次大规模的整风运动。这样一来,毛泽东将社会革命的推进和党的纯洁性建设结合在一起,为党的纯洁性铸下保持初心的铜墙铁壁。因此,生产运动和整风运动作为社会层面和党建层面“两个环子”的历史重要性就明白无疑了。不仅如此,毛泽东时期还出台多项法令明文规定禁止党员腐化。1931年中国共产党苏区第一次代表大会通过了《关于党的建设问题决议案》。次年初,苏维埃中央政府开展了声势浩大的以肃清贪污浪费为主要内容的廉政运动,这是中共党史上第一次大规模的反腐败行动。1933年12月毛泽东签署的《关于惩治贪污浪费行为》的第二十六号训令,陕甘宁边区政府1938年公布的《惩治贪污暂行条例(草案),直至新中国成立后的1952年4月中央人民政府委员会通过《中华人民共和国惩治贪污条例》等一系列法律法规,都反映了毛泽东时期保持党的纯洁性的决心。
如果说艰苦的斗争建设的环境本身为保持党的纯洁性提供了去芜存菁的便利,那末作为党经历过挫折后又进行的一次伟大社会革命的改革开放,则对党保持纯洁性提出了新挑战和新要求。改革开放的双刃剑效应十分明显:一方面,党员干部得以了解世界经济运作模式,世界先进的国家治理模式,世界先进的法制监督体系……这些为党管理国家和应对国际形势的能力提供了极好的借鉴;另一方面,经济要素越发挥作用,留给权力寻租的弹性空间就越大,毛泽东担心的“糖衣炮弹”问题在市场经济条件下就更加凸显,对文革认识不清、对改革开放的怀疑抵触的思想不纯问题也十分明显。因此,1983年开始,针对社会环境的挑战和党内存在作风思想不纯等问题,全党范围内开展了规模空前的整党运动,从社会层面到党自身净化,相当程度上肃清了文革遗毒。这次整党新特征十分明显:首先,注重对社会风气和思想的整顿。注重在全社会进行对文革和改革开放认识的教育,要让党员群众深刻理解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本质,对认为我们走资本主义道路了、要与资本主义完全划清界限的冷战思维进行纠偏,对长期集权的组织体制和管理体制缺陷进行改革,从社会环境的改造入手为中国融入世界潮流提供保障。其次,分批分期整党。从中央到地方一级一级,稳扎稳打,高层以身作则的同时维护党的稳定。放弃了过去大鸣大放的群众斗争形式,规避了一些“左”的风险。再次,十分注重规章制度的约束,《关于党内政治生活的若干准则》《中共中央关于整党的决定》等为改革开放时期整党运动提供了规章制度保障,很大程度上改变了建国初期反腐理想化和社会无序化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