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体国家安全观是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在“自觉运用马克思主义立场、观点和方法,积极探索国家安全风险防范的内在规律,不断开辟国家安全风险防范思想的新境界”这一过程中而产生的国家安全风险防范思想的新成果。
总体国家安全观中的抗风险方法论思想最为突出的特点主要在于其“总体性”上,这一“总体性”主要体现在总体国家安全观的基本内涵上的“总体性”;总体国家安全观中各要素之间的结构性关系而体现出的“总体性”;总体国家安全观蕴含的各种科学思维方法之间交相辉映,共同发力而呈现出的“总体性”。
首先,总体国家安全观的基本内涵具有“总体性”特征。在横向上,总体国家安全观是一种开放的统一体。所谓开放的统一体就意味着总体国家安全观的内涵和外延将随着人类实践活动的展开而不断获得其新的安全内涵与外延。我们既要密切关注现实化的,可见的安全风险,我们还要深入觉察科学研究所开辟的社会领域的新型安全风险,如太空、深海、极地等领域的新型安全风险等等;同时,国家安全中的各个领域的安全又与其他领域的安全相互影响,相互作用,相互制约,不可分割。在纵向上,总体国家安全观的“总体性”主要体现在国家安全风险防范的可持续性上。可持续似乎与总体性没有什么关联性,但是,可持续从时间的维度上统领了过去——现在——未来的安全风险防范问题,使之成为线性发展的一个整体。“可持续,就是要发展和安全并重以实现持久安全。”如果从总体国家安全观的具体内涵来分析,由于总体国家安全观高度关注非传统国家安全问题与国民安全问题,这两方面的安全风险问题一并观照是传统国家安全观,低级形态的非传统国家安全观以及 “新安全观”都未能实现的。从这一意义上说,总体国家安全观在其具体内涵上体现了“总体性”特征。
其次,总体国家安全观中各要素之间的结构性关系蕴含的“总体性”特征主要表现在:总体国家安全观中的“总体”不仅仅意味着整个国家安全与某个领域或某个地区的安全之间的辩证关系的总体性,与此同时,总体国家安全观的总体性还表征着以习近平为核心的党中央高屋建瓴,运用战略眼光,辩证思维,系统思维,前瞻性地统筹国家安全风险防范问题。因为,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进程中的风险具有多层次性,多元性,多维性以及高度复杂化结构性特征,战略地,辩证地,系统地统筹国家安全风险防范正好契合了总体国家安全观中的总体性意涵。总体国家安全观的“五大要素”也蕴含了深厚的总体性思维特征。“五大要素”:即“以人民安全为宗旨,以政治安全为根本,以经济安全为基础,以军事、文化、社会安全为保障,以促进国际安全为依托。”这“五大要素”中的每一个方面都不是孤立存在的,也不是单一的“平面”关系,而是形成了一个多层次性,立体型的“总体性”应对国家安全风险的治理方略。这“五大要素”在某种程度上就是“五位一体”的辩证统一体。 勾勒出了我党应对国家安全风险的总体性的图谱。
再次,总体国家安全观中蕴含的各种科学思维方法交相辉映,共同发力而呈现出“总体性”。总体国家安全观蕴含着多种科学思维方法,如战略思维,历史思维,辩证思维,创新思维和底线思维。如果把以上五种科学思维方法作为一个整体来考察的话,它们之间优势互补,互动互适,共同统一于国家安全风险防范实践。就战略思维与底线思维而言,战略思维站在制高点,从战略的高度,高瞻远瞩地明察秋毫,观照国家安全风险防范,巧合的是,与之相对的底线思维则处于这五种科学思维方法的底部,从坏处着眼,力图争取好的结果,做到做到有备无患、遇事不慌,牢牢把握国家安全风险防范的主动权。显然,战略思维——底线思维形成了相互照应,优势互补的态势,一个居于顶部,一个处于末端,共同构建起国家安全风险防范的总体性特征;就创新思维与其他各种思维的关系而言,创新思维不是一种独立的思维方式,它的创新性功能融入到其他各种思维方法之中,创新思维的这种贯通性其实质就是“总体性”;就战略思维与辩证思维的关系而言,它们之间的不可分割,辩证一体的本性同样是“总体性”的文化表达。习近平总书记在阐述总体国家安全观时强调,既重视外部安全,又重视内部安全;既重视国土安全,又重视国民安全;既重视传统安全,又重视非传统安全;既重视发展问题,又重视安全问题;既重视自身安全,又重视共同安全。在这五对关系中,任何一对关系都体现了战略思维与辩证思维的统一性,总体性特征。例如,既重视自身安全,又重视共同安全这一方法论思想要求我们要有战略眼光加强人类命运共同体建设,同时,建设人类命运共同体既是应对全球风险的需要,也是防止国际风险演化为国内风险,加强自身安全的重要思路,这又体现了辩证思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