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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妙文学世界的多重构图
 
更新日期:2019-08-24   来源:外国文学   浏览次数:217   在线投稿
 
 

核心提示:波拉尼奥在《美国纳粹文学》中曾如此评价《控制地图》作者扎克索邓斯坦:作品里充满了附录地图和难以理解的人名索引,意在展示一个互文性作品。或许这

 
波拉尼奥在《美国纳粹文学》中曾如此评价《控制地图》作者扎克·索邓斯坦:“作品里充满了附录地图和难以理解的人名索引,意在展示一个互文性作品”。或许这种不可理喻、荒唐冗杂的构图模式也正是波拉尼奥所追求的:内脏现实主义(real visceralista)诗人们从墨西哥城到索诺拉沙漠追寻神奇的流派创始女神的足迹,或是欧洲评论家跟踪调查诡秘的贝诺冯·阿奇姆博尔迪的轨道,交织出了一幅文学地图,一幅作者的认知地图(cognitive map),其中糅杂了波拉尼奥浓厚的个人审美观念,每个地点都被灌注了特别的色彩。《荒野侦探》和《2666》中阴郁诡谲的墨西哥,《遥远的星辰》和《智利之夜》里阴霾密布的智利,《冰道》中灰色基调的西班牙和小城镇,《无法忍受的高乔人》故事里被遗忘的阿根廷潘帕大草原,或是某些故事中优雅神秘的巴黎……这些小说构筑方式虽不尽相同,但却因作者高超的诗性语言在多元角度阐释中呈现出了脉络连贯的文学空间。它完全不同于加利西亚·马尔克斯的马孔多--一个界限分明且具有异域风情的乌托邦,而是一个规模恢弘的地球村,其中不同地点之间因相互区别而独立,但拼在一起时又毫无违和感。
在众多国度和城市中墨西哥总是脱颖而出成为故事焦点,多明格斯·迈克尔(Dominguez Michael)曾在《关于墨西哥巴塔哥尼亚的笔记》(“Apuntes sobre la Patagonia mexicana”)中如此评价:“墨西哥是罗贝托·波拉尼奥作品的中心,在这个如星体一般巨大的空间中发生了一系列的故事:诗人们的情感教育(《荒野侦探》),拉美流亡的先锋(《护身符》中的奥克西里奥),以及充斥《2666》满屏的谋杀案,它们宛如这个星球的伤口,一点点把它沥干”。波拉尼奥作品中的墨西哥不仅是一个地点,它更像是一个事件,在后现代结构主义者的诠释下这个事件“能改变居住其中的居民和到达的访客的思想,使高度混乱多变空间的存在成为可能”(Baeza 186)。在波拉尼奥的诗歌和叙事作品中,墨西哥不仅是被提及次数最多的地理区域,也是最难以被定义的空间。作者笔下这个贫穷残酷的、混沌且令人窒息的墨西哥到底有什么魔力吸引着欧洲教师、南美诗人、法西斯政治家和士兵,贵族和恶棍汇聚一堂? 为什么到达墨西哥的人们都会遵循着从中心到北方,从北方到深渊的足迹,一步步在迷途中杳无声息?
《2666》是波拉尼奥的最后一本长篇遗作,但这部作品的地理构思和设计可以追溯到很久以前了,墨西哥作为其核心舞台,如同草蛇灰线,伏脉千里,在作者早年间的作品里都可以感受到它的蛛丝马迹。波拉尼奥文字里的人物、回声和环境都在一个封闭如大网的神奇世界里绑缚关联:《荒野侦探》完稿于墨西哥的索诺拉沙漠里绝非偶然,迷失在未知空间的阿图罗·贝拉诺在《2666》里重出江湖又为我们讲述了一个故事,它见证着墨西哥隐秘的恐怖和堕落,也展现了作者精心绘制的复杂文学构图;1999年发表的《护身符》中可以看到2666这个日期的清晰线索:“这时的格雷罗居民区特别像凌驾万物之上的一座坟墓, 但不像1974年的公墓, 也不像1968年的陵园,也不像1975年的坟场,而是像2666年的丧葬之地——一个遗忘在死者或未降生之人眼皮下的公墓,一个想忘却一点什么、结果却遗忘了一切的死亡眼皮下的公墓”。在2666年遥远的未来里,作者预见死亡和毁灭将统治世界。彼时墨西哥,拉丁美洲乃至世界都将成为一个墓地。
波拉尼奥的这部遗作最突出的特点是其丰富的创作风格,悲观绝望的艺术主题,独具匠心的情节和时间结构。它集多部小说线索为一身,宛如一个重组的异质结合体,讲述着墨西哥的笑与泪。它独特的魅力并不来自于和现实照应、彼此佐证且贯穿全书的犯罪和死亡主题,相反,《2666》令人不安的力量源于它不设答案的叙述方式,所有的线索都如断了尾的风筝,在空中四散荡漾,疑问就滞留在那里无人响应。乔治·卡利翁(Jorge Carrión)曾评论:“阅读超过千页的《2666》实在是令人沉迷和疲惫,但绝不会使你感到无聊,相反,它相当吸引人并会激发你的钦佩之情。这部作品向我们展示了作者发起的与时间的竞赛。他的谵妄,他的天赋,在人类唯一的概念维度中成魔”。
小说《2666》发生在一个全球化的社会中,故事里的人物可以自由穿梭于世界各个角落,他们的地缘身份被作者淡化,每个人都是世界公民。生活在欧洲旧大陆(英国,法国,西班牙,意大利)的文学评论家们因为学术会议的缘故在欧洲往复旅行,彼此的朋友/同事/情人关系并没有因为距离而疏远,反而随着旅行蔓延至盘综错杂。为了追寻神秘人物阿琴波尔迪,他们甚至跨越大西洋到达墨西哥,在那认识了智利籍教授阿玛尔菲塔诺,他带着女儿漂泊流亡,从来没有获得过真正的身份认同。随后故事铺开牵扯出了美国黑人记者法特,由于职业的缘故,法特也是以旅行为生。还有阿琴波尔迪的真身汉斯·雷特,更是个居无定所的流浪旅人的代表性人物。随着不同人物的故事叙述,作者为读者呈现了如万花筒般精彩的场景:墨西哥,美国,智利,欧洲,不同的国家和城市拼接而成的空间内部相连,深深浸染着后现代世界主义的特质。帕特里夏·埃斯皮诺萨(Patricia Espinosa)曾指出“移动”是波拉尼奥叙述空间的核心,他的作品“不停地反抗着静止”,试图“在永恒的旅程中找寻意义”。“旅行”和“寻找”是被小说人物奉为圭臬的两大遵循,《2666》里的每个角色都在寻找某种东西:永远的缺席者或理想的应许之地(Promised Land),最终所有人都流入同一个地方,空气中弥漫着死亡病毒的末日小城-圣特莱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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