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克运用大量的并列蒙太奇,表现白蛇和青蛇之间那内在的镜像关系,而细节的呼应更是使影片拥有更多的解读空间。
1.白蛇与青蛇
最早的《白蛇传》里,有《双蛇斗》一折,青雄白雌,双蛇斗法,白蛇得胜,青蛇甘愿为女,伴随白蛇左右。这一桥段的设定,已经暗示了青蛇以白蛇为主体而丧失了本我。
白蛇与许仙第一次床戏时,白蛇每一次引诱性的举动和青蛇在窗外的窥视与模仿形成呼应,这一段最后白蛇与青蛇的对视,二者眼神相似,但白蛇处于光亮,青蛇处于阴影,就好像青蛇是白蛇的影子,青蛇已经被白蛇取代,也就是自我被小他者取代,所以青蛇会像白蛇一样去引诱许仙、学习爱人、试图流泪,说出“你有的我都要有”的话语。
但青蛇终究不是白蛇。当白蛇压身于雷峰塔之下,小他者破灭了,青蛇发现了新的自我,重新以妖的身份生存。
2.白蛇与蜘蛛精
影片初始出现的蜘蛛精这一角色,一心向善、不做危害人界之事,却还是难逃功力全废的厄运,他的佛珠最终到了白蛇手中,并多次出现在后来的镜头中。其实,徐克在这里已经做出了非常明显的提示:蜘蛛精的命运在白蛇身上的重复。也就是说,当白蛇拿着那串佛珠吸纳其中的灵气时,她已把蜘蛛精视为成人的标准,蜘蛛精成为了她的镜像:她借着佛珠修炼,正是延续着蜘蛛精的修行;她救死扶伤,正拥有着佛家的善心。最终,白蛇也和蜘蛛精一样,因为法海的错误判断而难逃悲剧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