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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训目的的“权力经济学”和规训机制的“权力生态学”
 
更新日期:2019-10-16   来源:现代哲学   浏览次数:603   在线投稿
 
 

核心提示:福柯通过全景敞视监狱中规训的变化发现,两种乌托邦社会空间的差异在于现代性乌托邦社会空间的规训目的是权力经济学。权力经济学是乌托邦社会空间中注

 
福柯通过全景敞视监狱中规训的变化发现,两种乌托邦社会空间的差异在于现代性乌托邦社会空间的规训目的是“权力经济学”。“权力经济学”是乌托邦社会空间中注重“增加”社会力量的规训目的。它使权力能够:一、以最小代价行使;二、效应达到最大最广;三、与其他运作机构的产品联系起来。第一和第二点注重权力对自身的运作,第三点注重的则是权力和其他运作机构的产品联系起来的生产。对福柯来说,生产不仅是权力延申的一个谓词,更是架起权力与知识、产品和阶级的桥梁。它不同于德勒兹结合尼采“权力意志”和马克思“生产”理论,“把欲望引入有机体中,把生产引入欲望中。”[ 汪民安:《后现代的哲学话语——从福柯到赛义德》,杭州:浙江大学出版社,2000年,第44页。]将生产作为核心概念的创造学说。它也不同于列斐伏尔基于马克思主义立场,认为“空间是政治性的。空间不是一个被意识形态或者政治扭曲了的科学的对象;它一直都是政治性的、战略性的。”将空间和生产作为核心概念的政治学说。福柯的生产是“权力经济学”中权力和经济学相联系的中介,是规训目的得以达成的动力,它使权力生产分为生产知识、生产产品和生产阶级三个阶段。
福柯权力生产的第一个阶段是传统性和现代性的乌托邦社会空间都具有的阶段,权力为维持自身而生产知识。“权力如同运作,知识如同法则。”上层阶级通过权力创造知识,将知识作为维持与下层阶级现有权力关系的有效手段。权力就是知识,知识就是权力。正如福柯指出:“我们应当承认,权力制造知识;权力和知识是直接相互连带的,不相应地构建一种知识领域就不可能有权力关系,不同时预设和构建权力关系就不会有任何知识”。所以当以理性而平等的自然知识开始破坏上层阶级的权威性时,以赛亚·伯林就指出:“阻挠自然知识的发展,是符合社会等级中的上层阶级直接的自身利益的,因为这种知识威胁要暴露其权威群体的独断专行的特征”。
福柯权力生产的第二个阶段是传统性乌托邦社会空间具有的阶段,权力为维持自身而生产产品。传统性乌托邦社会空间中权力即产品,上层阶级是产品生产者,他负责生产产品。例如罗小华宅的上层阶级罗小华,明朝制墨大师,以桐烟制墨,在明未时一两值十两黄金,被誉为:“坚如石,纹如犀,黑如漆,一螺值万钱”,罗小华的子女和仆人却只能提供娱乐、教学和饮食等附属功能而处于非生产或弱生产状态。上层阶级为保持阶级地位不会轻易扩大生产,因为一旦下层阶级拥有生产技能和物质财富,会产生对现存社会制度的激进态度,以暴力方式改变阶级地位。所以罗小华宅为例的徽文化地区,传统性乌托邦社会空间得以在800多年间长期存在所依赖的不是所谓宗族法制的道德,不是地理环境的隔绝,而是上层阶级身为产品生产者、支配者和创知者揭示的产品、权力和知识的同一性。
福柯权力生产的第三个阶段是现代性乌托邦社会空间具有的阶段,权力为维持自身而生产阶级。现代性乌托邦社会空间中权力可以维持产品,不再像传统性乌托邦社会空间中用产品去维持权力。下层阶级成为产品生产者,上层阶级成为阶级生产者,他只需要以权力的方式生产下层阶级,就可以不断维持权力和产品。正如福柯指出“权力的主要职能是既维持生产关系,又再生产阶级的统治,后两者是由生产力占有的固有形态和发展赋予其可能性的。”所以全景敞视监狱中警察无偿占有囚犯生产的产品,他的责任只是传播教育,提高公共道德水准,生产更多的囚犯。
但是作为规训目的的“权力经济学”,它的生产“增加”意向永远不会实现。我们把“权力经济学”称为权力的光明,还不如称为权力的宿命。因为对乌托邦社会空间而言,“维持”的规训机制高于“增加”的规训目的,只有维持才能使其存在,增加只是一种向往和动力。从乌托邦社会空间的特征来看,乌托邦社会空间的理想性要求目的永远只是一种精神,一种不可丢失的希望,而不是经济学所寄望的现实经济增长指标。正如布洛赫从富有技术乌托邦意蕴的希望理论中指出:“技术一旦被证明是坚强勇敢的希望,即抗击虚无的解毒药或解决方法,希望的优势,就能变为脚下的灯,路上的光,就能开辟到达自由王国的马路。”乌托邦社会空间的封闭性要求规训形成固定的范式,不同于列斐伏尔对乡村、工业和都市三者革命变化的历史角度,它不会寻求新的世界观,破坏自身的乌有之乡。正如科学哲学家库恩对范式描述到:“范式转换的根本在于新范式有了与旧范式不同的性质和‘世界观’”。乌托邦社会空间的权力性要求规训以固定的纪律维系自身。正如福柯指出:“纪律使一种关系权力得以运作。这种关系权力是自我维系的。”所以不同于规训目的的“权力经济学”,规训机制应该也建立起对应的“权力某种学科”。
在对规训机制的“权力某种学科”研究中,出现过德勒兹的“权力物理学”,赵福生将“权力物理学”细分为“权力量子力学”、“权力光学”、“权力热力学”和“权力声学”四个微观层面[ 赵福生:《福柯微观政治哲学研究》,哈尔滨:黑龙江大学出版社,2011年,第183-185页。]的各种理论。但是以德勒兹为代表的“权力物理学”在规训目的和规训机制上都存在着问题。从规训目的看,虽然物理学研究是科学家自主自发地发现科学规律,研发先进技术,扩展人类认知的意向性行为,但是物理学本身并不具有目的,如果排除社会中的功利因素,物理学并不具备经济学思维,也就不能与福柯“权力经济学”相对比。从规训机制上看,虽然物理学机制和福柯权力机制一样,都具有自然主义特征,但是物理学除非加入上帝创世论等假说,物理学并不能具有自身维持自己的机制,更没有生产的功能,福柯的权力却是自主自在的,是会自身维持自身,拥有生产功能的一种机制。虽然德勒兹的“权力物理学”修正存在问题,但是德勒兹将权力作为福柯思维的出发点,将福柯思维对象图表化,却启示出福柯带有的“权力生态学”思想。因为福柯权力机制表现出的复杂性特征和“人类生态学”社会系统的复杂性相似,德勒兹的福柯图表特征与马尔腾为代表的“人类生态学”图表特征也相似;所以对应规训目的的“权力经济学”,规训机制更适合称为“权力生态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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